怎么搞成这样?谢风玉暗自眉头一跳,无奈过去收拾烂摊子,笑着对柳将军一礼道:“见过柳将军,将军安好。”
柳将军看他一眼,哼了一声。又看沈柔一眼,又哼一声。
谢风玉被哼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看沈柔一眼,却见沈柔目不斜视,根本不看他。
谢风玉无奈了,只好自己问柳将军:“不知晚辈是哪里得罪了将军,将军才不给我好脸色看?”
柳将军这才正眼看他,问了句:“就是你中途上场,帮沈柔赢下击鞠?”
谢风玉闻言,笑着纠正:“是我中途归来,和沈柔一起赢下击鞠。”
柳将军先是想了好一会儿这两句话的区别,搞明白了,才更重地哼了一声:“文字游戏!”
谢风玉也不反驳,只道:“叫柳将军见笑了。”
他语气和缓顺毛摸,柳将军脸色才好看下来,却不料沈柔冷不丁来了句:“柳将军说不过时姑姑,倒拿我们小辈撒气,可不是见笑了。”
柳将军顿时眉毛倒竖:“小辈放肆!”
沈柔顿时受惊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露出个虚情假意的害怕表情:“抱歉,晚辈一时失言,还请将军海涵。”
柳将军更生气了:“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收拾你?嗯?”
沈柔眨眨眼,又后退一步:“将军要对我做什么?晚辈好害怕,晚辈要叫人了!”
她说着就要叫人,谢风玉忙上前拉了她一把,又挡在她面前,对柳将军道:“将军见谅,她任性惯了,还请将军——”
他话未说完,沈柔已然张开口大声叫了一句:“时——姑——姑!——救——我!”
柳将军顿时炸毛了,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谢风玉忙安抚他,转过头来却深吸口气,望着沈柔。
沈柔一脸无所谓,晃了晃手腕:“喂,放开我,像什么样子?”
谢风玉则道:“你还知道你不像样子。”
沈柔:“我哪里不像样子?”
谢风玉:“好端端的,你跟柳将军吵起来干什么?”
沈柔不满:“是他先吵起来的。他说我胜之不武,击鞠能赢全靠请外援,这我能忍?”
“不能。”谢风玉,“但你也不能——”
沈柔打断了他:“谢风玉,我就问你,我是不是赢得光明正大?我请了外援,但柳若也请了对吧?我最后能赢,靠的并不是外援,对吧?”
这三连问,问得谢风玉哑口无言,最后才叹口气:“好吧,你是铁了心不受这个气了。”
“那是自然,”沈柔道,“你放开我,我去跟他理论清楚。”
谢风玉却道:“罢了,还是我来吧。”
沈柔一愣,谢风玉无奈道:“哪次骂战,不是我来?且等着罢。”
他说着放开沈柔的手腕,整了整衣袖,转身望向了柳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啦来晚啦!谢风玉转过身去, 看向柳将军,沈柔也有意无意从谢风玉背后探出头来,冲柳将军挑衅地挑了下眉毛。
柳将军顿时气个倒仰, 正要大骂, 谢风玉已然率先开口:“将军, 小辈们的赌局,您插手其中,怕是不妥。”
柳将军瞪他:“说得跟沈逢那厮没插手似的!”
谢风玉:“据我所知,沈尚书确实没有。”
柳将军:“他把买给老婆的马和马奴都借出去, 不是插了手?那流星踏月可是老子想了许久的, 竟被他截胡了, 还好我留了一手,天香楼——”
他话音戛然而止, 谢风玉和沈柔都望着他,沈柔微微眯眼:“天香楼如何?”
柳将军收回话头:“天香楼……不如何!”
沈柔却道:“天香楼开了盘口, 还找了将军一起坐庄, 是不是?”
柳将军行伍出身, 脑子属实不太灵活,闻言一愣,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几个大字,都不用开口承认,直接就暴露了。
沈柔见状都笑了, 又问:“这么说来,天香楼联系上沈夫人,在流星踏月上做手脚,您也是知情的咯?”
柳将军这次是真的诧异地愣了下:“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又问,“流星踏月被做了手脚?”
沈柔长长地嗯了一声, 知道他是真的不知情了,便道:“这个问题么,恕我无法回答。”
柳将军也来不及生气,只诧异地:“所以这种情况,老二都能输?老二到底在干什么?”
老二指的是他二女儿柳若,柳将军这种,对胜负看得很重,此次对沈柔横鼻子竖眼,就是看柳若输了,心里生气,想找机会整整沈柔,出一口气。谁知忽然出现一个谢风玉挡在沈柔前面,又得知击鞠一事背后还有阴谋,且自家女儿在被阴谋相助下都没赢,顿时震惊异常,连要找沈柔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