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的日子_作者:陈十年(76)

2020-11-11 陈十年

她动作轻柔地掀开帐子,而后动作迅速地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

只一下,便要跑。

楚星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整个人带回来。

“还想跑?”

他欺身,将她囚锢在自己胸膛之间,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

宽厚手心接过她圆润的下巴,在她下巴上轻咬了一口。

这一日于他而言,可谓太过煎熬。

城月小声叫了一声,可惜跑不了,于是先下手为强,咬住了他的唇瓣。

幽淡香味扑面而来,楚星循着香味,反客为主。

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局,反正她打不过楚星。

只有被迫承受的份儿。

受不住的时候,娇声婉转,从嘴边越狱而出。

楚星松开她的手,放自己的手去折红杏。

红杏花瓣朵朵分明,落在手心里,也是温温柔柔的。

今天他们还没亲密过,城月闭着眼,做好了如往常一般的准备。

但是楚星没动。

她迷惑地睁开眼,看着楚星如墨的眸子,眨着眼。

楚星的手落在她小腹上,想起她肚子里如今有他的孩子,他得克制。

压着声音哄她:“今天不可以,好不好?”

城月被调动了兴致,但是楚星说不好,她也跟着点头。

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花枝颤动。

还是心里一跳。

树根又发大水。

楚星也不比她好受,抓过她的手。

楚星没让她做过这一桩,她自己也觉得好奇,睁着眼睛认真看着。

啧。

楚星差点忍不住,想把她连骨头一起啃碎,他伸出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

城月嗯了声,天真道:“我不看!”

此情此景,如他梦中。

他已经变作一只虫蛹,试图从茧中破出。

一炉香燃尽,只剩下一炉香灰。

还有一棵红杏。

香灰倒在红杏树根上,化作春泥,更护花。

风吹过来,红杏抽芽儿。城月已经躺下去, 手指抓着旁边的罗帐,其实有些抓不住。

罗帐被她攥得紧紧的,还有别处, 也抓得紧紧的。

婉转音里,偷出几声。

城月闭着眼, 胸膛起伏着, 说不出话来。即便睁开眼, 也是一双泪眼,视线模糊。

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掉了一样, 要过很久,才会缓过来,慢慢意识到自己的一切存在。

楚星手里一捧水,拿她送的手帕擦过,又忍不住去撩拨她。从头发丝到脚趾, 没有一处不是乖巧的。

他吻过她尚且绷着的脚背, 感受到她微微地颤抖。

喉结滚动, 让自己的味道沾染过各处。最后味道又沿脚踝往上走,落在她小腹上。

她又去扯罗帐, 罗帐被抛出去了,又只好扯他的头发。

“……楚星。”

这一声不太分明。

像光投进透明溪流,被水分散成好几折。

他重新起身,将她抱住,贴着树根又点几支香。

香灰一寸寸飘落下来。

殿中采光极好,装了上好的月影纱,将进来的光线全磨成月光一般柔和。即便如此柔和, 落在人眼中还是刺眼。

在柔和而又明朗的光线里,无法忘却这是□□。

在冷宫那个地方, 光线昏暗,也模糊了对时间的感知。

可是这里不同,白天和黑夜很分明。

风吹动着外面的枝桠,落在窗纱上,显出一种旖旎的氛围。

香炉里的香熄灭,怀里的人又睡过去。

楚星收拾战场,替她掖了掖被子。

刘培恩还在殿外候着,见他出来,忙迎上来。

他这会儿气质不同,似乎沉稳了一些,可沉稳里又透出一些活泼来。

刘培恩说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同,总之是大不相同的。

“陛下。”刘培恩笑唤他。

楚星嗯了声,“杨太医呢?”

刘培恩说:“在偏殿等候呢,怕陛下又有什么吩咐。”

杨太医实在太难了,他不敢走,生怕陛下又有什么吩咐。别等他走了,又把他叫回来,他干脆在这儿等着。

来人叫他的时候,杨太医心里居然觉得石头落了地,同时觉得自己很机智。

“陛下可有什么吩咐?”杨太医抬起头来,看向陛下。

楚星在椅子上坐下,手撑着额头,眉目之间透出一种阳光之感。

这是杨太医从未在陛下身上见过的,陛下从前的气质总是阴郁的,眉目之间也是一团乌云。

杨太医只觉得惊讶。

楚星道:“孕中,可行房事?”

杨太医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陛下竟然问他,房事的问题,这可是前所未有。

“回禀陛下,为保胎儿安稳,一般头三月,最好忌行房。”

“哦,那过了头三个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