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却心肠软软的,生怕司南不舒服,连忙说:“小崽没有大,想天天跟着师父哥。可是,不能耽误师父哥做大事!”
二豆也说:“师父放心,我们在郡王府很好,有吃有喝,还有护卫叔叔们保护,一点都不怕。”
“还能每天练武!”
“还能去跑马场骑马!”
“还能去崔家寨玩!”
“……”
孩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努力让司南放心。
为了显示决心,孩子们还在短短的时间内写出一份计划书,什么时候练武,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去火锅店打工,什么时候玩,还有什么时候给司南写信,全都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
小崽举着圆圆的小手,送到司南面前,“师父哥想我们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一看,就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司南鼻子一酸,差点哭了。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都化了”。
他疼爱的这些崽崽们,也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竭尽所能地疼爱着他。
晚上,司南邀请孩子们住在金枝院,和他睡一张床,就像从前每一次分别时那样。
孩子们却拒绝了,“我们大了,不能再和师父哥睡一个被窝。”
说完还捂着小嘴,笑嘻嘻地看向唐玄,摆明了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司南哭笑不得。
一个个的,快成精了。
唐玄笑着,把衣裳一脱,熟门熟路地躺到床上,“南哥儿别哭,还有我,我再‘大’也愿意跟你钻一个被窝。”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结合着他的表情他的语气,呵呵。
司南挑了挑眉,清了清嗓子,披上小兔子皮,弱小可怜又无助地喊:“伯伯快来,郡王爬到我床上去啦!”
“小主子诶,我看你是生怕鸡毛掸子打得不够!”老管家人还没到,中气十足的声音就飞了过来。
唐玄无奈地叹了口气,灰溜溜逃到隔壁。
司南笑倒在床上。
床头传来“咚咚咚”三声响。
这是半夜偷人的暗号。司南在自己脑门上贴了仨字——小白脸!
上次去河间府, 他就是那个小团体的主心股,什么都要操心,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像个大家长一样把所有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次, 有了唐玄, 他瞬间降格成小咸鱼。
唐玄也太能干了吧!
在路上,把吃的、用的、住的全都安排好,就连什么时辰出发,哪天住哪个驿站都计算得精准无比,甚至连司南在马车里坐得发毛想要骑马狂奔, 或者嘴馋了, 哪里可以逮到野兔都考虑到了。
就像一个超级智脑!
到了洛阳,店铺都安排好了, 从街道情况到店内布置, 完全就是司南想要的样子。
司南除了扬着那张嫩生生的脸蛋, 一脸崇拜地看着唐玄, 什么事都不用做。
真·小白脸无疑了。
趁人不注意, 司小白脸把自家男人一勾, 吧唧一口, 聊表谢意。
唐玄勾起一丝浅笑。
值了。
他就知道, 照着玉堂巷那间铺子找, 准没错。
实际上,这间店铺比玉堂巷总店还要好。地处西京洛阳最繁华的街道, 临街排楼, 足足三层,几十个雅间,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 院中有花有树,有游廊草棚,地方不大,却十分精致。
再往后是住人的后院,有三间正房并左右厢房,他们带来的人刚好住进去。
蝶恋花挑了正房最西边的一间,虽然采光不好,却足够隐蔽,前面有个挟屋遮挡,刚好免于楼上之人的窥探。
——司南来之前,根本没打算带她,是蝶恋花自己哭着喊着要跟过来。年前,她听赵灵犀说起去河间府的经历,羡慕得不行,早就想出来见见世面了。
司南最受不了女孩哭,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除了蝶恋花,还有一个小尾巴,伍子虚。
伍子虚一脸正直地说,自家兄长在洛阳当官,所以想跟着过来开分店,司南一个字都不信。
这家伙就是被美色所迷,做舔狗来了!
司南一点都没冤枉他,一路上,唐玄如何对司南嘘寒问暖,精心照顾,伍子虚就如何对蝶恋花。
不同的是,司南和唐玄两情相悦,伍子虚却单恋一枝花,还时不时花式挨骂。
倒也凭添许多乐趣。
这不,又来了。
伍子虚放着好好的正屋不住,非要住那半间挟屋,就是为了离蝶恋花近点儿!
结果,被蝶恋花叉着腰骂了一通。
伍子虚赔着笑,厚着脸皮搬了进去,区区几步宽的小屋子,还没他家柴房大,这家伙却美得不行,气得蝶恋花没了脾气。
蝶恋花对伍子虚不是不动心,而是不敢。说到底是忌惮伍家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