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山洞里歇息,刘妈妈去生了火堆,三人便围着火堆沉默下来。
宋靖玉与许老爷没什么感情,但在京城时与忠叔还常相处,眨眼间人就没了,心情难受,又想到许一鸣是亲生父亲丧命,应当更加不好过,便频频看他。
许一鸣正盯着火堆,也不知在想什么,进来之后就没说过话。
放在寻常时候,家里老人去了得消沉好一阵,可许老爷已缠绵病榻几年,身子瘦得不成样,靠汤药勉强吊命,此次南下路上又病情恶化,即使没碰上这事,也活不长了,许一鸣早已有心理准备。
他消沉了一会儿,见宋靖玉担心他,便去把他搂着:“我没什么事,别担心。”
宋靖玉低声道:“怎么会没事呢?血脉至亲离世,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伤心的,你就算哭出来,也没人会笑话你。”
许一鸣揽着他沉默一会儿,道:“我先睡了。”
宋靖玉点点头,就见他转过身,背对着自己躺下,欲盖弥彰地用袖子遮住了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宋靖玉不去拆穿他,自个儿在他旁边躺下,靠着他也睡了。
这篇快要完结了,后续应该还会有几个番外
第22章 终章
第二日,他们下了山,到村里收敛了许老爷和忠叔的尸身,就地埋了,才上镇去,买了马车继续南行。
刘妈妈很快恢复如常,上上下下打点两位主子的起居,许一鸣低沉了几天,也振作起来,一到大些的州县,就给台州写信安排事务。
临近台州,忽然听闻北边起了战事,恐怕此时京城的搬迁文牒已是一张难求,所幸他们准备得早,虽然路上有变故,到底家业和传承都保住了。
宋靖玉这才有些宽慰,打起了精神。
只是还有一事叫他有些烦恼。
自他们三人一齐上路,许一鸣便在外头直接唤他昵称,宿店也要与他住一间。
虽然唯一的下人刘妈妈早知他俩的事,但二人到底还未拜堂成亲,宋靖玉总觉得有些不妥。
这日他们落脚一个小县城,寻了客栈住下。
许一鸣直接要了一间上房,一间中房。
此时已到晚间饭点,掌柜的便问要不要上些饭菜,又报了一大串特色菜名。
许一鸣这才回身问:“玉儿有什么想吃的?”
宋靖玉看他一眼,有些埋怨,但还是说:“没有什么忌口,听你的。”
等两人到了房中,宋靖玉才表示不满:“你怎么在外头也这样叫我。”
许一鸣揽着他坐到床边,道:“我不能这么叫么?”
宋靖玉道:“不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许一鸣蹭他的脖子,“怎么看我们这一行也像是一对夫妻带着个伺候的婆子。”
宋靖玉有些不好意思,打了他一下。
许一鸣挨了打,故意沉思一番,说:“还是玉儿特意说这话,想要来讨名分了?”
宋靖玉被他说中隐秘心思,恼羞成怒,抓住他耳朵就拧。
“哎呦哎呦,”许一鸣连忙握住他手腕,“再拧你就要嫁个聋子了。”
此时外头小二敲门,道:“客官,你们的饭菜上来了。”
宋靖玉便放过他:“去开门!”
小二进来把饭菜放下摆好,得了许一鸣的赏钱,喜滋滋的走了。
两人在桌前一同吃饭,许一鸣忽然想起在京城家中吃饭的情形,坏心眼又起,手在桌下去摸宋靖玉。
此时虽然已到十一月,台州却因为地处南方,依然不冷,宋靖玉只穿了秋季裙子,被许一鸣撩起裙摆就摸到了光溜溜的腿。
赶路辛苦,两人已许久没有肌肤之亲,宋靖玉身子一震,瞪了许一鸣一眼,下头却悄悄地热了,有些湿意。
那一眼千娇百媚,许一鸣躁动不已,毛手毛脚蹭过去要与他坐同一条长凳。
“吃饭呢,”宋靖玉推他,手上根本没用力,“那么宽的地方不坐,偏要来挤我。”
许一鸣不仅挤他,还把他抱起来坐在腿上,要他喂自己吃饭,两人嬉笑打闹,许一鸣不时用下身暗示地往上顶一顶,宋靖玉给他顶的身子都软了,感觉腿间潮潮湿湿。可许一鸣又不真的弄他,只顶一顶,便又与他互相喂饭吃菜。一顿简单的饭菜吃了半个时辰,才叫小二来收拾。
小二收拾东西下去,关好门,宋靖玉拿眼睛一下一下瞟着许一鸣,心想应当要干那事儿了。
可许一鸣竟然在桌前坐下,自己磨了墨,开始写信。
之前他就是一有空便在写信给李叔安排事务,现在快到台州,事情应当已经差不多了。宋靖玉忍不住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又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