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抬手啊,您不抬手,妾就是生了十双巧手,也没法子给您穿衣裳啊。”
等衣裳穿好了,她拿起嵌东珠腰带,使劲儿一勒,康熙瞬间呼吸一滞,眼看着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她还在后头道:“皇上,这个力道可好?妾自来力气小,怕给您束地松了,您若是不舒坦,尽管和妾吱声。”
他深呼一口气,笑着道:“正好,系上吧。”
梁九功却是面对面瞧着康熙的,瞧他这个表情,就知道是富察舜华下手重了,但也没听他抱怨,不由又是一阵牙酸,腮帮子都疼。
等穿好了这一身衣裳,他就把富察舜华打发走,“快回去补觉吧,别在这儿耗着了,其余还有些事情要打点,你回吧。”
今天的早起本就突破了富察舜华的极限,也就是使坏的时候,精神纳闷一会儿,这下,又困了。
她点点头,行礼后走了出去。
待看到人走远了,康熙面无表情道:“来人,给朕重新束上腰带。”
梁九功真的是心中偷着乐,狂笑不已。
尊贵如帝王,没想到也有有苦说不出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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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佟贵妃又是一夜未眠。
紫苏上前,小心翼翼,轻声轻气道:“娘娘,消息传回来了,今晨皇上御门听政前,靖嫔才从乾清宫离开,想来与皇上是一道起身。”
“您又是何苦呢?皇上是皇帝,富有四海,坐拥天下,这后宫就是个大花园,哪怕是艳色倾城的牡丹,皇上也不会一直驻足停留啊!”
她们主子,怎的偏生心中就只有这些情爱之事呢?
这后宫里,哪个妃嫔不是要孩子要位分?
贵妃之上,犹有皇贵妃与皇后,这才是她们主子该追求的。
已经差最后一步了,更该加把劲儿啊!
有了皇后之位,满宫妃嫔,有谁比她更名正言顺吗?
佟贵妃坐起身,苦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原本满心忧愁的紫苏心头一凛,垂首不语。
“我的确要延续佟氏的荣耀,可皇后的位置,我想要,皇上的心,我还是想要。”
她眼神坚定,话语掷地有声,重重地敲在了紫苏的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彩铃别着急,下线倒计时,十九八七六……就数吧“主子醒了没?早膳到了, 再不吃,就没了刚出锅的味道了。”
秋云笑着从里面走出来道:“起来了起来了,已经穿好了衣裳了, 洗漱过了, 现在正梳妆呢!”
闻言,丛双走了进去, 给秋云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 守在了门口, 阻隔了旁人望来的视线。
丛双走到了富察舜华身边,俯身下去, 低声道:“昨儿晚上, 那人瞧见了彩玲朝着景阳宫的墙外扔了个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富察舜华挑眉, 唇畔含笑:“还能是什么?这次降等, 生活骤变, 怕是刺激到她了。”
“眼瞧着如此不成, 便要破釜沉舟, 另寻出路了。”
她眼中冷芒乍现, “左右已经记了档,届时,自会砸了她自己的脚,不必管她!”
随意在头上插了两只素玉簪子, 便起身, 到了次间用膳。
昨晚实在是睡得太晚,又出去逛了好几圈,吃的那点东西的热量都耗光了, 以至于下半夜就饿了。
现在,闻到了食物香气,胃又抽了起来,赶忙夹了一个素馅蒸饺塞进了嘴里。
“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动作,可别让我等的太久啊,不然还要日日想着这一遭,心烦!”
见四下无外人,秋云低声道:“且得等一阵儿呢,奴婢七拐八拐地查到了,她啊,是与那位同一年小选入宫的,都是镶蓝旗出身,按说内务府选宫女,皆是选用上三旗包衣旗人,她们两个,也不知如何混了进来,且查了查,这两家倒也有些渊源。”
“她们两家,乃是祖上有姻亲的,只不过,这关系都要往上追溯四五代了,也难怪当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只知道二人是同期入宫的宫女。”
富察舜华放下了银箸,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这也不奇怪了,镶蓝旗包衣,非得入宫,想也知道后头打得什么主意,这二人容貌皆是不俗,看来彩玲也是乌雅家给安排进来的,不为着别的,日后若发达了,也会多一分香火情。”
“然而是乌雅贵人先入了皇上的眼,两年前,她毕竟年纪大些,长开了,也不奇怪,但彩玲心急了,眼见着乌雅贵人越爬越高,她怕是就再难出头了,所以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一直没离开景阳宫,一直没动作。”
丛双也笑道:“主子说得极是,乌雅贵人那儿,她是甭想出头了,毕竟,这彩玲人虽不怎么样,但容貌还是拔尖儿的,又是皇上喜欢的那种容貌,比乌雅贵人年岁小,她出头了,哪怕人蠢,乌雅贵人也未必忍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