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要嘱咐嘱咐,絮叨絮叨么。
要是让这位知道他在苏琉玉心里的印象。
保证又要哭了一通,控诉控诉。
“师兄,当年你们科考,押不押题?”楚珩问了一句。
“也有押题的,但会试题目多时政,不如多关注关注民生,看看朝廷的动向。”
“那师兄不如和咱们讲讲?帮咱们押押题。”
这句话一出。
酒席一下子沸腾了。
如果梁师兄肯帮他们押题,他们就多几分胜算。
少年们眼巴巴的看着苏琉玉,还主动替她夹了一筷子菜。
“师兄,要是押题中了,以后师兄在聆音楼的消费,师弟全包了。”
“若有幸入朝,师弟定会好好感谢师兄。”
“能用到咱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贿赂!
元文昭眼睛一瞪!
喂喂喂!
知道你们贿赂的是谁吗?
你们贿赂的是皇上!
你们让皇上给你押题!
她就是出题的!
苏琉玉小耳朵动了动。
这个小动作,被郑从文看了个正着。
元文昭和苏琉玉不是同窗,对她小动作不了解。
但郑从文是跟着苏琉玉从州学一起考上来的。
这个小动作,便是心动的意思。
“!!!”
喂喂喂!
皇上!
你不能被收买啊!
有失公正!
成何体统!
“押题就算了,咱们梁怀兄是朝中人,不太合规矩。”郑从文生怕苏琉玉答应下来:“咱们还是喝酒,喝酒。”
元文昭也道。
“对对对,大家喝酒,来来来,刚才谁一直赖酒来着。”
国子监的少年们听到他们岔开话题,一阵可惜。
“其实,押题也不是不可以。”苏琉玉大方道:“这样,不如给你们个范围,你们自己琢磨琢磨?”
“真的!”楚珩惊喜的叫了一声:“师兄太好了。”
“只是,这酒......”
“咱们请了!”
“那多不好意思。”
“师兄能帮忙,师弟们自然要表示表示。”
“那就太客气了,你们也知道,师兄自成亲后,少有出来相聚,毕竟家里你们嫂子管着,这零花银子也没有多少。”
元文昭:“......”
郑从文:“......”
装!
你继续装!
你又忽悠!
你欺负祖国小花朵!
你欺负大魏小少年!
他们的银子你都忽悠!
你渣渣龙!
“成亲是这样的,家里娘子管理中馈,零花银子压根没有,不过师兄别急,小弟这里有,以后尽管出来跟咱们喝酒。”
“对,师兄不必为银子发愁,咱们就当做是交束脩的银子了。”
“能和师兄共同探讨学问,是我等之幸,银子算什么。”
郑从文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
见过卖身给别人银子的。
没见过把自己卖了还主动给别人送银子的。
你们别被忽悠了!
她就是个渣渣龙!
跟她喝酒,都得把自己给卖了。
你们,好自为之吧。科举书籍千余本。
这要是可以画范围,画重点,那便是真的事半功倍了。
文人学子激动的看着苏琉玉。
看她气定神闲的抿了一口酒,把银子塞在袖兜兜里。
随后又淡定的咳了咳。
“这科举范围嘛。”
他们心头一紧。
要来了!
“不仅限大魏,大越国风也要尚浅读懂一二。”
“!!!!”
众人眼睛一瞪。
靠!
别的先生画范围是越来越小。
苏琉玉倒好。
把范围越画越大!
还要学大越国风!
郑从文在旁边摇着他的破扇子,啧啧一声。
看吧。
拿了银子不办事。
渣渣龙本龙了。
想从渣渣龙手里讨到便宜。
做梦吧。
“师兄,大越国风,一时之间我等也无法涉及通透,这可如何是好?”
楚珩脸一白,更加紧张了。
“放心吧,同门师兄弟,师兄自然会照拂你们。”
让他们多读一点书,总是好事。
别到时候官话都不会讲,她怎么放心把他们外调?
趁这个时候多学学,到时候走马上任也轻松不是。
苏琉玉可不奉行临时抱佛脚那一套。
听到她这样说,楚珩心里放松不少,越发的感激她。
他脸被酒意醺的微红。
正准备问苏琉玉下次什么时候得空,却不想楼底下一片骚动。
“是宛儿姑娘!”
激动的声音让整个聆音楼都惊动了。
“宛儿姑娘今天也登台吗?”
“那这花魁,还有什么好比的?”
“不是,宛儿不是只卖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