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赌场那一套他已经学会,用不着苏琉玉,他自己也可以做。
“大哥,你不必威胁我,我是好意相劝,忠言逆耳,你以为这件事情是可以遮掩过去的吗?你想的太单纯了,而且堤坝关乎大魏子民,大哥一定要想清楚,这一百万两,咱们并不是不能赚的。”
苏琉玉小脸急切,她看着刑琛,只觉得眼前这位简直蠢到极点。
又单纯到极点!
还威胁人,她都要笑死了,越和这位相处,就越觉得这位二品大员不过草包一个,到底怎么当上这二品大员的。
“我意已绝,小案首莫要再劝了。”竟丝毫没有来时热情,还把身子背了过去,似是不想听苏琉玉再说一句。
苏琉玉坚持,她走到刑琛对面,直视他。
“我要见河道副史,拿堤坝修建数据,和瑜南黄河数据,大哥,现在还来得及。”
她是建筑专业,修建堤坝,她有信心。
只要还能补救,她愿意帮刑琛。
万一造成水灾,黄河延安,就都成了灾区。
她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刑琛没想到苏琉玉竟然这样死缠烂打。
他现在正烦着呢。
见她又堵住了去路,直接大手把苏琉玉推到一边。
他力气本来就大,昨天一下子把一个成年掌柜都打趴在地上,但此时虽然脸上生气,但手劲确实控制不少,只稍微让苏琉玉踉跄几步。
“本官会让手下人安全护送小案首回岭南,本官的事还用不到小案首才操心。”
说完这一句,他挺着肚子走了。
这是怕苏琉玉去乱说,防着她呢。
......
瑜南用不上苏琉玉,苏琉玉被刑琛的两名心腹护送回了岭南。
回到家,那两名心腹却隐去了身形,看来是刑琛的暗卫之流。
看到苏琉玉平安回来,林秀芸一颗心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她早年操持,最近更是白了不少头发,一笑,眼角的皱眉都深了不少。
“我回时就听说了,那大人把你长姐亲事被退了,多亏了咱玉哥儿。”
长姐苏玉华看着弟弟回来,有一种主心骨回来的喜悦。
虽然玉哥儿是女子,但到底现在是考了功名的男儿身,家里有个男人,感觉整个都不一样了。
通过这件事,她是真的明白一个男人的重要性了。
只是心疼玉哥儿不能为女子,她拿出自己给苏琉玉做的靴子,喊她过来试试。
“这几日多雨,我和娘给你做了正好做了千层底的靴子。免得浸湿了鞋袜。”
苏琉玉笑着试了:“谢谢长姐疼我。”
“不疼你疼谁。”林秀芸摸摸苏琉玉的头,舒心的笑了一句。
日子又平顺的过了下去。
苏琉玉跷课了好几日,州学的先生也听说了,徐老拉着苏琉玉开了不少小灶,生怕她荒废了学业。
好在苏琉玉底子实在太好了,有些政论就连他都要佩服几分,如此拘着几日,也就放她自己学了。
州学的同学更是不必说,没了苏琉玉这几天,几位课代表是没了主心骨,但好在几人齐心协力,功课竟然没有拉下,反而小考的时候成绩提高不少。
四月初,还有二十几日就到府学,这几日苏琉玉什么都没有教。
就是考试,不懂的问,考到各位同窗看到卷子就想吐,但是没办法,州学先生赞同苏琉玉这一套,还帮忙出了不少套卷子。
四月多余,岭南三月末就断断续续下起了小雨,这几日更是连绵不绝,连个晴天都没有。
考试压力本来就大,又是这样的天,不少同学都感冒了。
“琉玉,这个你拿着,我娘给我的补药,防止风寒的,你最近都清瘦不少。”林斐一大早就过来勾搭苏琉玉。
这几日考试考的他头昏脑胀,昨天大夫一看,竟然是发烧了。
他担心苏琉玉,怕她考学这几日生了病。
她身子娇贵,上次县试都烧了好久。
苏琉玉把药接了过去。
“谢谢林斐兄。”
她打开药包,淡淡的药味让她神清气爽。
正准备开口夸赞几句,却一声吓人的传报打断。“出事了,出大事了,瑜南堤坝塌了,南边四府全被淹了。”
苏琉玉豁然起身。
手上的药材倾数倒在地上,散了一地。
她恍若未觉,看着于良,脸色沉的可怕:
“你说什么?”
“琉玉兄,瑜南受灾严重,整个黄河沿岸全部被淹了,知府大人已经下令封城了。”
堤坝塌了!
是了,那样的豆腐渣的工程,不塌才怪了。
印象里,大魏水患问题并不严重。
当时回来她是怎么想来着?
她想的是,近年降雨量一直不大,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