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君子怎可动手。”
“白大人,还请给我们一个交代。”
白祁听完,又炸了,交代!交代个毛!他伤的最重。
苏琉玉从江鹿芩背后走了出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对着众人抱歉行了一礼。
“是琉玉无理在先,不关白大人的事,无需上升两国友好之间,不过小儿玩闹罢了,还请大人们担待,琉玉愿承担所有罪责。”
“要你小子出什么头,当我是怕事的不成。”
“你住嘴!”苏琉玉呵斥一声。
白祁被她一喝,不知怎的,竟生生住了口,但还是一脸不服。
江鹿芩看着苏琉玉这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句:
“苏琉玉你该当何罪?”
胤宁一听,立马不乐意了。
“她是我请过来的人,犯了事,也理当我来处理,江大人逾越了。”
说完,赶紧带着苏琉玉溜了
苏琉玉看着胤宁拽着自己。
心想,还是太子够兄弟义气,没白交。
就是这位也太怂了一点。
怕什么,白祁在,但凡有点良知,自己就不会受罪,而舅舅,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罢了。
胤宁本来要坚持请太医,苏琉玉赶紧拒绝,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殿里所有的好药一股脑装给她,一点也没心疼。
走的时候,还万分不舍的打开自己为数不多的小私库,给苏琉玉赏了一块极品的玉扳指。
大魏太子穷的可怜,但苏琉玉可没客气,收的心安理得。
只是刚刚出宫,就看到一个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身影。
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扯着笑,讨好喊了一句:
“师父——”沈怀舟站在朱红宫墙之下。
一席白衣似雪,温润儒雅。
隔得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到他慢慢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脚步不快,与月色之下,迎着晚风,徐徐到她身前,慢慢握住她的胳膊。
他眼底全是苛责和心疼,好半响,才生硬开口:
“打赢了没有?”
显然是知道了酒席上的事情。
沈怀舟生于世家,自小学君子之风,守礼非常。
年少好友也大多仪态品行端正有度,即使政论不合,也无半点逾越。
但今日,这样守礼的一个人,听到自家徒弟和人打架。
第一反应,生怕苏琉玉没打赢,吃了亏。
苏琉玉尴尬一笑,把胳膊缩了回来,甩了甩:“赢了,那小子没打不过我。”
“那就好。”
他嗓音如泉,清冽而动听,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改日让宋彦之教你些防身之术。”他补充一句。
这么好!
她其实还蛮想学武功的,看着宋彦之那厮神出鬼没的轻功,她早就羡慕的要死。
“就知道师父最懂我。”
“来京城也不晓得通知家里,你啊......”他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摸摸苏琉玉的头,又蹲了下来。
“上来吧,背你出宫门。”
苏琉玉也没客气,宫里大的要死,她腿还受了伤,懒的根本不想走。
她窜到沈怀舟的背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舒服的开口:“我先睡会,师父到了喊我。”
“好。”
......
“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你说你这么个小胳膊小腿的,竟然还和人打架。”
胡清扬今日进城拿银子,看到云崖儿正好给苏琉玉换药,就问了一嘴。
“你怎么打他的?听说你还打赢了。”
“大哥可别笑我了,我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没落到好。”
“你小子别瞎叫,我这年纪能当你爹。”他满脸胡茬,轰隆隆的声音一脸不满,又道:“你现在学武太晚了,不然我就交你几招了。”
古代的武功,要从小开始练,现在苏琉玉十一岁,显然是练不成了。
能不能学武苏琉玉不在乎,她刚想开口,却被身边的云崖儿给打断。
“可以学。”他说。
“怎么可能,这小子已经十几岁了吧,气海早就泄了,不是练武的料子。”
他立马反驳,只是说完,看了一眼云崖儿,表情一瞬间的不敢置信。
“卧槽,不会吧,云崖儿你不会......”
他起身,一下子捏住苏琉玉的脉搏。
动作粗鲁,像是急于确定什么。
苏琉玉被他带着老茧的手钳制住,一点都挣脱不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完蛋,身份要被发现了。
胡清扬脸色确实难看,他把完脉,神色复杂的看了眼云崖儿。
“是当年玄右真人那个......”
“嗯。”
听到云崖儿肯定的开口,胡清扬又把目光转向老老实实伸着胳膊换药的苏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