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列国的订单,是早早就下了的,怎么也要先紧着他们,这些小国虽小,但对咱们的酒那是痴迷的不得了,上个月出窖的玉仙酿不仅全部一扫而空,连花雕都给全预定了。”
方钱冷笑一声。
“什么叫要先紧着他们,原来列国的订单,那都是各州府格外备下的,订单以外的酒,那就是新的订单,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国粹堂这边年节缺酒,要是拿不出货,你元胖子给皇上提头来见。”
“我哪里知道国粹堂有订单?我这几个月,都在跑大元的线,就前几日才晓得你应了那么多酒楼,你还说我。”
元大老爷也委屈。
这酒厂,他们国粹堂占一股,这一股,还要五个人分的。
而且皇上缺钱。
他自然想要把酒卖贵一点。
上个月,他把酒送到列国使臣手里头,准备和周扒皮出趟海,但谁晓得,这一回来,这列国的订单就如冬日飘雪,一封接着一封。
皇上的酒,走出大魏,在外头,那是彻底的火了。
他伙同薛贵把包装又精致了一番,卖出了高价,比原先要赚了三倍不止。
但谁知道,这方钱把国内的酒楼订单全部拿到了,这如今没了酒,就是损失信誉,这找谁说理去。
他也冤的要死。
说到底,还是信息不通畅。
还有就是,怕酒卖不出去。
毕竟是第一次这样大规模生产。
八府三十二州,一共三十二个酒厂,这样大的规模,饶是经商多年的这些大掌柜,都怕货压在手里。
毕竟这酒厂如今没有进项,且日日在生产,酒库里压的可不是一窖子酒。
都十几窖了。
这第一窖没回本,他们慌啊。
“我不管你元胖子怎么说,咱们国粹堂,那是老名号了,这要拿不出酒,我还要不要脸了。”
方钱气的要死。
孟大老爷也说了一句:“原先,我们五个都是自己管辖自己铺子,如今合成一股,交流不便,总归是祸患,元大老爷心是好的,但我孟家,也签了不少订单,哎。”
可别说。
孟老爷那单子,比方钱可签的多多了。
如今供不应求。
这找谁说理去?
他要酒啊!愁。
那是真的愁。
酒怕卖不出去愁。
这酒如今火了,拿不出货,更愁。
五个国粹堂老掌柜,那是一早跟着苏琉玉打天下的,如今,出了这个纰漏,他们都羞愧的要死。
“三十二个酒厂,都搬空了?”
苏琉玉有点不相信。
“朕记得,花雕不是月底才开窖吗。”
元大老爷肥胖的身子擦了擦汗,道:“是月底开窖,但皇上也知道,咱们大魏运往大元,也是差不多半月,那时开坛,刚刚出酒。”
花雕出酒很快。
夏季十天出酒。
冬季一个月。
大魏十月十五秋收祭农神,十一月米大人收了糯米等粮食才开始酿,十二月底出酒,那是时间把握的一分不差。
结果没想到。
这消息不流通,元大老爷算上路上时间,直接把酒提前卖了。
苏琉玉无语了。
“这酒厂也不是只有一窖酒吧,朕听说,厂里还有十几窖酒。”
方钱一听,又哭了。
“皇上,第二窖酒要到元宵才开坛呢,那时候年节都过了,到哪里整酒去。”
“......”
这事给闹的。
“玉仙酿也卖光了?”
“皇上,玉仙酿就别提了,国宴忽悠蔺王这件事,让老百姓对这玉仙酿好奇的要死,而且这玉仙酿,只有紫果能酿,每年八月才能酿几窖,数量比国窖都少,那些个小国,一听限量,全把剩下的给订了,这玉仙酿更愁人,如今是一窖都没了。”
花雕你要说拖一拖,拖到十五,那还可以。
但紫果只有七八月成熟,还没人养殖,都是野生的,比国酿都要稀少。
又有苏琉玉这么一宣传,国宴之上被人夸大其词,外面都想尝一尝这万两一坛子酒,什么味道。
失算了。
这真是失算了。
各大掌柜是真的没想到。
可以这么火。
“国酿你卖了吗?”
元大老爷摇摇头。
“咱们国酿做工复杂,又是国酒,价格高,销量不愁,我就没动。”
主要还是怕新酒卖不动,这些老掌柜怕压货。
“皇上,这如今没酒,怎么办?”方钱说了一句重点。
“国粹堂信誉不能损失,玉仙酿原有的订单问问国酿能不能代替,另外花雕的订单,也全部折算成国酿,并且在十五之后,第二窖出坛,免费按照原有订单,给他们补上。”
做生意,信誉第一,苏琉玉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