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总是管老子!”
“哎呦,你给老子轻点!”
苏琉玉看了眼自家大哥。
这惨叫怎么回事。
那老门房尴尬一笑:“习惯就好,呵呵,习惯就好。”
在洛州,谁不知道,常太守妻管严,在自家夫人面前,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老门房把人引进了主院,朗声报了一句:“老爷,客人来了。”
这一声,院子里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常太守跛着腿,赶了出来。
他脸色板正,就是耳朵有点红。
他扫了苏琉玉一眼,怒道:“怎么才来?”
早点来也不会被打了。
苏琉玉抱怨笑道:“想着给大人送份好礼,但在下银子如今被家里管的死死的,商量了好久,这才晚了。”
常太守和苏琉玉眼神对上。
虽没开口,但两人却知道对方的意思。
“你也是妻管严。”
“可不是吗。”
“好兄弟。”
两人眼神望向对方都带了一丝同情。
“常大人比朕惨,云仪才不敢打朕。”
“这小子比我惨,我才不会缺钱。”
常太守最后给了个同患难的眼神把她拉到一旁。
“走,去偏殿,洛阳洛武早就到了,你小子也太慢了,要自罚一杯。”
“哈哈,肯定的,今晚不醉不归。”
两人一入席,酒已经上了。
洛阳城没有国酿,没有玉仙酿,更没有花雕。
这酒,是金人最喜欢喝的烧刀子。
酒烈,辣喉咙。
苏琉玉闻着味都想吐,但脸上却不显,她举着杯盏,朗笑一声:
“在下来晚了,先自罚一杯。”
说完,立马闷了一口酒。
“痛快!”她赞道:“还是这酒够味。”
常大人看她这喝酒的架势,忍不住朗笑一声。
“没看出来,小公子喝酒这么豪爽,我常风这人,就喜欢和痛快的人喝酒。”
“大哥,我早就说,这兄弟是个畅快人。”
“大哥,咱们四个先干一杯,这位大胡子兄弟,你能喝酒吧。”
胡清扬大手举起杯盏:“老子当然能喝。”
徒弟吩咐了。
要灌死你们。金人凶蛮。
但也豪爽。
只要见你痛快,他自然也不痛快。
那辛辣的烧刀子一杯盏一杯盏豪饮,若不是有胡清扬在挡着酒,苏琉玉早就醉了。
“元小弟,老子真没想到有一天跟个读书人聊的这么带劲。”
常太守红着脖子,脸上全是酒意。
他醉眼朦胧的看向苏琉玉,完全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苏琉玉是谁?
六元及第状元郎,文采一流,若真心想讨好一个人,完全看不出刻意,反而觉得特别真诚。
你和她聊武器?
从暗器到百兵之刃,再到大魏国防军械库,她都懂。
你和她聊武功?
从扎马步到开气海,再到运转丹田,十八般招式她可以和你聊一夜。
更别说,她在酒桌之上那劝酒的话,那是怎么好听怎么来。
“常大哥,咱们再干一杯,小弟这身份,以前连官家的大门都不敢进的,也就大哥不嫌弃。”
“洛阳大哥,下次咱们一起切磋切磋,小弟武功也是可以的。”
“洛武大哥,我家珍藏了不少好刀,等通了渡口,我就带给你。”
三个好哥们,那是一个都不冷落。
不过说到通渡口。
常太守还是劝了一句。
“元小弟,咱们竟然是兄弟,大哥也不想坑你,那船坞,不好建。”
“是啊,元小弟,那船坞都泡烂了,这要建,得花多少钱。”
“有钱也不行,最近闹事的太多了,人一没钱,就想些歪门邪道。”
这话是实话。
原先金帝每年征兵。
一家子还有微薄的粮饷,加上造船或者锻造,怎么也能维持生活。
结果划到了大魏。
又不征兵,又不造船,家里的壮年汉子,成天想着抢掠搞钱,是真的不太平。
“归根结底,还是皇上政见有失。”苏琉玉把酒盏放下:“这大半年,不闻不问,到底苦了十五城百姓。”
收复十五城,苏琉玉很忙,本想搁置一段时间,结果没想到这么严重。
“不过现在,船坞一开工,百姓生活就有来源了,皇上说了,一个月二两银子,一家子温饱,大概没问题。”
什么!
三人一震。
“二两银子?”
这么有钱!
“真的假的?”
“当然。”苏琉玉肯定道:“在我大魏,东南建厂,西北畜牧,全民都是劳动力,就算是女人,也可以进厂劳作,不过咱们大魏是酒厂,船厂还得壮力来。”
女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