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同窗,他们一直做她后盾,三年外调,也一直替她守着后方。
如今回朝,是时候带着他们,往前冲,往前干,把大魏推向盛世。
“琉玉兄你放心,有我们呢。”
“我们全力配合你!”
“为大魏,为百姓!”
当初拜师宴,齐声开口的六个字,如今真的,堂堂正正的开始实行了。
苏琉玉入朝三载,今天,是她第一次有种卸下担子的感觉。
有同窗一起努力,她不是一个人。
这一高兴,喝的那就多了。
醉醺醺的回到承明殿,又是一番子折腾。
“皇上,折子还是明日再批吧,朝政繁杂,身体为重。”
苏琉玉洗了把脸,把寝衣套上。
“明日复明日,还是要严以律己,处理一个时辰就睡了。”
即便有人帮忙,苏琉玉也从不懈怠。
只是刚走到御桌台,却发现一封未署名的信函。
她皱了皱眉,开口火漆,入目的几行字,让她微微酒醉的脑袋马上清醒了。
“三千万两拿到了?够养活家里人了?”
“要不要来大元?”
大元的元字,墨迹深了点,似乎停笔良久。
苏琉玉看向下面一行。
“权贵世家,商贾名流,我帮你引荐。”
晏晚兄这也太够兄弟了吧。
苏琉玉把信放下。
看向台面上厚厚的各方催款详单。
拿定了主意。
先宰晏晚兄一波,拿到银子,再去见二哥!
她提笔,回了一句。
“晏晚兄,在大元等我!”夜深,沈府小院,烛火摇曳。
沈怀舟身披云锦外衫,未束发,一头青丝披散,俊美非凡。
“站好了。”
他嗓音带着疲累,还夹杂一丝无力。
知道自家师父真的生气了,苏琉玉也不敢惹他,老老实实的听训。
“年节那会出京,四月初五才回来,如今在朝不过十余日,又要走?”
半夜被扰醒,一开口就是辞行。
沈怀舟心里即担心又责怪,眉宇间的愁绪,就没松开过。
“大元不比大齐,路上少说要月余,你身子都未大好,如何能颠簸劳苦?”
当初就不该惯着,如今想要责骂吓她一吓都拿不出架势。
沈怀舟又素来知她心性,那就是个执拗性子。
他心里有气,但还只能忍着,语气还不得不放缓了点。
“琉玉,师父知道,你此去,是为了太子殿下,但如今刚刚收复大金,内外尚且匮乏,如何有余力顾忌他人?”
“二哥是自己人。”她盯着地面,小声反驳一句。
“......”
沈怀舟看她一眼,忍不住道。
“若你再小点,这般顶撞为师,便少不了挨顿板子。”
苏琉玉耳朵动了动。
这句话从十岁听到十五岁,她都已经习惯了。
看她不说话,知道这句也吓不住她。
沈怀舟心里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走?”
苏琉玉霍然抬头,眼睛亮亮的,想凑过去,又被瞪了一眼,只能站好。
“明早。”
这么快!
苏琉玉看他垂眸,赶紧凑近身,去拉他的袖子。
“师父若是担心,等月末随那二皇子御驾一同过来,我们大元会合,然后一起回京。”
她摇摇他的手。
“如何?”
沈怀舟盯着她勾住自己掌心的手,一阵无奈。
他把她拉近前,细细嘱咐一句。
“此去,一切小心,切莫和陌生人搭话,旁人给的吃的用的,也万万不能接受。”
他又道:
“衣服也多带几件,暗卫务必跟着,每日药也要记得按时服用。”
“还有那政务,也暂且放一放,朝政这边,有师父帮你担着,不要太过操心。”
苏琉玉半蹲下身,向往常一样习惯抱住他的腰,笑道。
“朕知道,师父定不忍责备,还总是替朕担心。”
沈怀舟被她这动作逗笑了,赶紧把她扶起来。
“起来,多大的人了,还当自己小?”
苏琉玉没动,小声求证一句:
“那政三省那边?”
沈怀舟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他把她额发别到脑后,一脸纵容。
“由师父来说。”
“就知道师父对朕最好了。”
“又贫嘴。”
......
卯时,早朝。
正午门偏门缓缓打开。
文武百官入金銮殿准备议政。
林斐等两百多名新官入京上任,今日,是他们第一次早朝。
虽不入金銮殿,但在殿外候旨,也让他们激动了一夜。
“你们看,那是不是太傅?”
钱伯仁看向行过来的人,惊讶一句。
“真是太傅!不是听说太傅从不早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