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她主持中馈,掌管银子,朕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却很是礼遇,未见苛刻,对了,人长的也不错,年纪虽小,却很有主母之范。”
云崖儿听到的。
“口口口口,口管银子,口口口口口人长的不错。”
所以。
云崖儿马上总结出来了。
稷王妃,管银子,人长的不错,玉送她了。
再划个重点就是。
稷王妃,人长的不错。
小白花的危险信号一下子竖了起来。
“你把玉送给一个外人?”
“......”苏琉玉一愣:“那玉宫里还有许多,不过是朕怕麻烦,一直未换罢了,当时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那个了。”
这话是实话。
稷王妃送的那枚玉,价值不菲。
大忽悠对银子又抠门。
是死都不会赔银子的。
所以这玉,就自然而然送出去了,也不心疼。
“确实不妥,当初微臣也是想劝了的。”胤宁老实道:“但皇上看美人落泪,心疼的要死,这玉巴巴就送出去了,微臣想劝,也开不了口啊。”
“......”
朕哪有!
云崖儿瞪了她一眼。
“衣服你自己洗。”
“!!!!”
怎么好好的,让朕洗衣服!
胤宁捅了捅苏琉玉胳膊。
准备卖一个好。
“放心吧皇上,微臣帮你洗。”他小声开口。
云崖儿那眼刀子一下子刮了过来。
“额,微臣可以帮皇上打水。”
“......”
看着苏琉玉一脸崩溃。
尊贵的太子殿下高兴了。
他其实心里有点小吃味。
这位云崖儿,他有所耳闻。
两人幼时相识,是长生殿的嫡系亲传子弟,医术了得,好几次救琉玉生死,是过了命的交情。
他看向桌子上的早膳。
粥熬的浓浓的,包子是新蒸的,琉玉不喜甜口,这早膳一点都不见软糯甜腻。
他叹了一口气。
压下了心里的一些心思。渣渣龙被罚了。
霸气威武的忽悠帝,正在水井边上撸着袖子可怜巴巴的洗衣服。
当然。
不少人对此还喜闻乐见。
“罚的好,是该有个人好好治治她。”
“看看这小可怜样,该!”
两位兄长这半年担心的要死,见面后想揍又舍不得,可憋了老久了。
他们心里也气。
这还能被拐卖?
传不去也不嫌丢人。
那史册上,史官都不好意思下笔。
堂堂一统诸国的大魏天子,被个江湖骗子拐卖,还只卖了五两?
颜面何存!
不过呢。
两位兄长看着自家小可怜挑水挑的满头大汗,又心疼的要死,巴巴凑上前帮一把。
这排场就大了。
三位是天潢贵胄,又是荣登九五的皇帝陛下。
这会子凑在一块儿,洗衣服!
争霸沙场的熹帝搓着衣服。
执掌政权的宣帝洗着臭袜子。
纵横天下的顺帝在一旁挑水。
喝——
这场面!
小兵们自动退出八丈远看好戏。
“陛下怎么在洗衣服?没个伺候的人?”
“别提了,皇上被皇贵君罚了,咱们陛下自然要帮忙。”
“这谁敢上前伺候?不要命了?”
小兵们恍然大悟。
渣渣龙怕媳妇儿。
妻管严。
没毛病。
“不怕你们笑话,我家那婆娘,还罚老子跪过搓衣板!”
“你那算什么?我婆娘直接不给老子煮饭,让老子饿了三天肚子!”
“这都小场面,我媳妇儿直接回娘家,要跟老子分床睡!”
提到家里的媳妇儿,小兵们一脸怨念。
大魏女子娇贵,地位又高,能挣钱能科举,在家里就是祖宗。
他们看向渣渣龙,深表同情。
皇上,咱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习惯就好了。
小兵们自动把自家皇上带入了他们大老爷们一队里。
谁还没有怕过媳妇儿呢。
大家伙不会笑的。
都一样,都一样。
“闺女,你给儿媳妇气受了?”
战王搓着衣服,英俊霸气的脸一脸八卦。
苏琉玉一脸无奈。
“云仪气朕弄丢了玉佩。”
玉佩?
两兄长这才发现,自家小弟腰上挂着的,就一块平平无奇的杂玉。
宠小弟的二哥看不下去了。
“确实不妥,君子无故,玉不离身,你这实在有失身份。”
他放下自家小弟的臭袜子,把自个儿的玉佩解下来。
“你原先那块丢也丢了,二哥这块玉,你看看。”
“你那玉值几个钱,闺女,看看老子这块,赶紧带上试试。”
自古帝王之佩都非同凡品。
苏琉玉自个儿的那块虽好,但那时大魏穷苦,在帝王之玉里头也算不得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