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是再惹了陈婉,这女人还不知道怎么坑她!
哼,说什么都是她在算计,害她推了苏锦璃下水。
她就不信,陈婉当时不是故意的!
明明陈婉也是故意的,凭什么怪她一个人?
她怎么也不想想,为什么只有她被扔下了水?
现在倒是怪起她来了,还真是好大的脸!
徐珊满心愤懑,却不得不乖乖给陈婉捏腿。
陈婉知道她心里不乐意,不过并不在乎。
她要的就是徐珊不乐意却不得不做的憋屈样子!
见徐珊老实了,她就靠在垫子上,开始想事情。
徐家的家产被罚没,接下来全都得花她的嫁妆。
徐玠已经跟她说过了,回乡后把父亲安葬了,就要结庐守墓三年。
也就是说,这三年家里的进项花销,全都得靠她。
徐氏一族这次被处置了不少,等他们回去,肯定还有不少麻烦。
她得好好想想,到时候该怎么办。
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必须想法子挣钱。
最好的办法,就是买田买铺子。
田可以雇人耕种,铺子可以做生意赚钱。
陈婉想到这里,突然看向徐珊:“珊儿,我记得你的女红不错。等回了乡,就要劳烦你多做些绣活赚钱了。”
徐珊大惊失色:“什么?你要我做绣活去卖?”
陈婉冷笑:“不然呢?难道你要我用嫁妆养你?徐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不会这么恬不知耻吧?”
徐珊憋屈得不行,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堂堂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居然沦落到靠卖绣活来糊口的地步!
陈婉可是她嫂子,居然这样折辱她!
徐珊拉不下脸去承认自己要靠陈婉的嫁妆来养活,就撂下狠话:“你放心,我自己能赚钱,用不着你用嫁妆养我!”
陈婉嘲讽地笑起来:“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再好不过,这说明你已经长大了。不过赚钱不容易,你到时候可别觉得辛苦。”
徐珊冷着脸:“你用不着拿话激我,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不怕辛苦!”
陈婉笑了笑,不再多说。
反正到时候,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徐珊。
倒是那苏锦璃……想到苏锦璃,陈婉就忍不住叹气。
徐珊不甘心,她又如何甘心?
秦王暴戾恣睢,她当然没有妄想过秦王妃的位子。
可是徐玠被罢免,革除功名,她心中又岂会没有半点遗憾?
可她又能如何?
她已经嫁给了徐玠,难道要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跟他和离不成?
真要这么做了,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还会连累家里。
所以家里绝不会允许。
她只能咬紧牙关,一条道走到黑。
相比起来,苏锦璃却是好命。
成了秦王妃不说,还得了那么一大笔的财宝。
谁不羡慕她?
即便是东宫里头的那位,恐怕也是意难平,已经嫉妒疯了。
可那又如何?
陈婉自嘲一笑,她就是再不满苏锦璃,也拿那人没办法。
以她现在的身份,再去招惹苏锦璃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只能忍着。
等到以后,再寻机会。
只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晚才好。
陈婉想到这里,忍不住从窗口探出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这时车队已经离得远了,巍峨的城墙早已经成了远处的风景,看不真切。
陈婉深吸了口气,冷风吹在脸上,就跟刀子一样。
陈婉赶紧躲回了车里,小心关上车窗,又抱着炉子烤了烤火。
这天真是太冷了,也不知道乡下是个什么光景,那些族人又会如何对待他们。
光是想想,陈婉就觉得头大。
……
京城,武阳侯府。
苏锦璃还不知道陈婉和徐珊还在不死心地妄想着算计她。
不过,徐家的情况她倒是知道。
因为平安这丫头实在是太八卦了!
她还趁着出门买话本的时候,跑出去瞧徐家的热闹,一回来就叽叽喳喳地跟她说个不停。
最关键的是,她还挺幸灾乐祸。
“姑娘,徐家这次总算是倒下了,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他们老的老,病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到乡下。”
苏锦璃懒得听这些,就不悦道:“行了,你还是看你的话本吧,徐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谁知说到话本,平安就苦了脸:“哎!姑娘你不知道,奴婢去看了,最近的话本全是什么才子佳人,榜下捉婿的,奴婢都看腻了。”
她这么一说,坐在一旁绣花的多福就不满了:“哟,平安你可真敢说。姑娘给你钱买话本,你居然还嫌弃上了。”
平安立刻反驳道:“我可没有嫌弃姑娘,就是觉得那些穷书生太不要脸了些。整天光想着邂逅佳人,被哪个富贵人家榜下捉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