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程彭狐疑的看着他,心中暗道他跟在谢承安身边多年, 若非做错事,否则殿下很少惩罚人的,怎的余公公不过在殿下房间里过了一夜,连嗓子都哑了?
为了防止好奇宝宝程彭再次发问,余丰宝赶紧先发制人。
“程侍卫,厨房在哪儿?今儿是殿下的生辰,我想亲自给殿下做一碗长寿面。”
程彭忙引着他去了厨房,目光又瞥见了余丰宝脖子上的红印。
他心中大惊。
殿下居然还咬人了?
从前被关在冷宫,到处都传谢承安性情大变,最喜咬人,那都是散出去的谣言,为的是让人畏惧东宫罢了。
可如今......
程彭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殿下何时有这种癖好了?
看来以后他更得谨言慎行了。
他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下人们一早就将午膳备好了,余丰宝只亲手下了长寿面,便端回了屋子里。
满满一桌子菜,让原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余丰宝食指大动,也顾不得形象,大快朵颐起来。
可不是嘛。
喊叫那也是颇费体力的。
况且昨晚他担心谢承安身上的伤会因为动作太大而再次裂开,刚开始时便主动了几分,只是他羞的厉害,再加上初次行房,技术上有些生硬,谢承安哪里忍受得住这温水煮青蛙般的折磨,低吼一声,便夺回了主动权。
后来,再次证明了余丰宝的担心是多余的。
谢承安像是一头饿狼,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余丰宝觉得自己像是飘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浪潮里被送入天际,到达云端。
一次又一次。
最后哑着嗓音哭着求他放过。
谢承安替自己倒了杯酒,又替余丰宝倒了一杯,“这是去岁的桂花酿,宝儿,陪本宫喝两杯吧。”
余丰宝瞧着他无比真诚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架不住谢承安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于是端起了酒杯,“奴才祝殿下岁岁平安,年年安康。”
说完仰头喝下杯中酒。
酒香混合着桂子香气,倒是格外的爽口清甜。
谢承安又替他倒了一杯。
“宝儿,好事成双,再喝一杯。”
屋子里没有旁人,余丰宝倒也没拘着,仰头又喝下了第二杯。
谢承安的面前放在长寿面,长寿面只一根长长的面条,乃是长命百岁的意思,他将碗端到了两人的中间,“本宫也想宝儿长命百岁,这样才能与本宫白头携老,不如宝儿与本宫同吃这一碗长寿面。”
桂花酿虽爽口,但是后劲却大,连喝了几杯后的余丰宝,眸子里已有几分醉意。
他托着腮,看着谢承安道:“殿下,这是奴才特意给你做的,况且今儿又不是奴才的生日。”
话还未说完,谢承安便欺身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轻柔而小心。
带着酒香和淡淡的桂子香味,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宝儿,难道不愿跟本宫白头携老吗?”
余丰宝微微喘息着,他撑这惺忪的醉眼,看了看眼前的谢承安。
“奴才愿意。”
谢承安这才松开了他,两人一个从这头吃起,一个从另外一头吃起,分食一碗长寿面。
这碗长寿面,只是寻常的面条,但是两人却从里头尝出了别样的味道。
比蜜还甜。
酒足饭饱之后。
谢承安将已有了几分醉意的余丰宝横抱而起,朝着里间走去。
余丰宝勾着他的脖子问,“不是才刚起床吗?怎么又要睡觉了?”
“天黑了,自然是得上床歇息的。”
谢承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
余丰宝眯着眼睛,瞧着从外头透进来的斑驳日光,“殿下,你胡扯,外头明明还大亮着呢,哪里就天黑了。”
谢承安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子将余丰宝盖住,跟着自己也钻了进去。
“宝儿,你看现在是不是天黑了?”
黑漆漆的被窝里,呼吸交织在了一起。
余丰宝捂着脸道:“殿下,你就知道欺负我,难道昨儿欺负我一晚上还不够吗?”
谢承安麻溜的脱了衣裳,又麻溜的脱了余丰宝的衣裳。
“不够,一辈子都不够。”
余丰宝有些患得患失,他想起两人天差地别的身份,眼角有泪滑落。
“殿下会一直对宝儿这么好吗?”
谢承安察觉到了他话音里的哽咽,忙掀开了被子,见余丰宝在哭,他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低头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本宫对宝儿的一颗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难道非要本宫在心口划一刀将心捧到你的跟前,宝儿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