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又自告奋勇道:“那本宫给你剥核桃吃,算作赔罪如何?”
余丰宝看了眼桌上的核桃,不置可否。
谢承安忙拿了一个过来,握在掌心里。
余丰宝忙道:“手上的伤还未痊愈,又作何要用手剥,桌角那儿不是有现成的小锤子吗?”
“本宫亲自剥的自然更有诚意些,吃起来也更香甜些。”
他微微用了力,只听一声脆响,核桃便被他捏开了,他拿眼神看了看余丰宝,一副“我很厉害吧”的傲娇模样,他低着头细细的将里头的仁挑了出来,放在掌心里吹了吹,待到干净之后,才捡了一颗送到余丰宝的唇边。
余丰宝哪里被人这般伺候过,满心里只觉别扭的慌,抿着唇不肯吃。
谢承安倒也不强求,将手中的核桃仁扔进了嘴中,然后俯身贴上了他的唇。
他将核桃仁渡进了他的口中。
“宝儿,你若是不乖乖的吃本宫亲手剥的核桃,本宫就如此喂你。你若是真心喜欢本宫口对口的喂你,就尽管别吃,反正本宫最喜欢亲宝儿了。”
余丰宝拿他没办法。
接下来的倒是无比的顺利,但凡谢承安递过来的东西他都乖乖的吃了。
末了,谢承安又叹了口气,“原来宝儿一点都不喜欢亲本宫啊。”他半垂着眸子,眼底里都是受伤的表情,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余丰宝略顿了顿,俯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
谢承安的眼里登时又有了光亮,他神采奕奕的问,“这般说来,宝儿也喜欢亲本宫咯。”
话音刚落就又吻了过去。
这一吻,也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余丰宝都快呼吸不过来,低声求他的时候,谢承安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他。
谢承安坐直了身子,看着余丰宝那微微有些红肿的唇,正泛着水润润的光泽,像是夏日里成熟的水蜜桃般,带着丝丝的果香清甜。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谢承安才收起了玩笑之色。
“宝儿,你还没跟本宫说你在看什么呢?”说完又怕余丰宝不说实话,威胁道:“你若是不说实话,本宫便在这马车内要了你。”
他眸色深沉,一双桃花眼里泛着精光。
余丰宝可不敢犯险,忙道:“儿时常听说京郊的宝宁寺所求的平安符最是灵验,方才瞧着出来踏青的男男女女,一时便贪看住了,若是......”
他跟在谢承安身边虽才数月时间,虽说是生在天家的富贵人儿,可免不了还是在刀尖上行走,今儿得宠了便是荣光无限,明儿失宠了便是万人践踏。
他想着若是能去一趟宝宁寺,他也能为谢承安求一道平安符,求菩萨保佑他此生康健长宁。
“这有何难的?”
谢承安忙对着外头的人吩咐道:“你去告诉父皇一声,就说本宫暂时不回去了,顺道去宝宁寺给父皇祈福上香。”
余丰宝都来不及阻止,传话的小太监就走了。
“殿下,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说,且你现在恢复了皇子身份,咱们这个时候去,岂不是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了吗?若是真有个好歹,我...可让我怎么办啊?”
情急之下说着说着便有了哽咽之意。
谢承安将人搂进了怀里,“宝儿,你别被本宫平日里所说的给吓着了。眼下父皇正疑心呢,她们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管咱们。再者本宫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岂会轻易就让他们得逞的。”
余丰宝生怕自己的一个念头,给谢承安带来麻烦。
“真的吗?”
谢承安点头,“自然是真的,况且本宫也许久未出门了,这次正好可以和宝儿一起踏青,倒也是美事一桩。再者春光如许,若是不趁兴一游,岂不辜负?”
传话的小太监很快就回来了,神色不大好看。
谢承安问,“父皇没答应。”
小太监点头。
谢承安掀开了帘子,直接去了乾元帝的马车内。
乾元帝躺在小榻上,手撑着额正在闭目养神,跪在身侧的宫女正在替他打着扇子,马车内燃着很浓的龙涎香,香气袭人。
“你来的倒快,可见身上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
谢承安行礼道:“儿臣皮糙肉厚的,受这么点伤算不得什么的。”
乾元帝睁开了眸子,打量着谢承安。
他们父子二人已经许久没这么说过话了。
马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
谢承安想了想又道:“宝宁寺就在京郊,儿臣不过是顺道去替父皇求道平安符而已,不会有事的。父皇此次遭人暗算,可见这背后之人心思之歹毒,城府之深沉。儿臣不能时时侍奉在父皇身侧,唯有求道平安符,以保佑父皇龙体康健,怡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