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就是在这期间经历的事,全是假的,只是幻觉”
白絮定了定神,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俊脸上一瞬间红的发烫,手指下意识的覆上自己的唇,略微有些肿,还有些破皮,假、假的?怎么可能,这真实的感觉让白絮有些信服不了,问道:“皇叔呢?我们怎么出来的”
顾淮之答道:“王爷现在应是还未醒,在陆神医那,南舒柳把你们带回来的。”
南舒柳?他不是守在庄外吗
“我去看看皇叔”白絮缓慢的起身,恢复了点力气后,向外面走去,
一出去,哀嚎四起,四周全是浑身缠满黑布的人,陆桦和一个身着玄色衣服的男子在其中穿梭,看来这就是李家庄的祠堂,
白絮打量着那男子,相貌实属上乘,就是那浑身冷漠无比的气质与自家皇叔如出一辙,但却比自家皇叔多了点烟火气,这就是,夜狼鹰部的军长,南舒柳
“陆神医,夜、夜将军如何了”一提到夜沧溟的名字,白絮心下就莫名的燃起一股火,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陆桦和南舒柳闻声向白絮看过去,最后....落在那微微红肿的嘴唇上,两人又想到也是如此景象的某人,不不不,千万不能让这两个人此时相见,怎么也得......等某人嘴唇消肿了之后吧....
陆桦实在是没想到,蝶梨香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更没想到夜沧溟此次竟会....如此失控,只希望这小侍卫好糊弄,此时的陆桦一心觉得是夜大将军强迫了小侍卫
陆桦:“他、他无事”
“奥,那我去看看将军”说着白絮便往旁边那屋子走,南舒柳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挡住白絮的去路,
白絮皱了皱眉头语调有些轻佻的说“南军长这是何意”
南舒柳依旧像块木头一样,一言不发,不过真不是南舒柳不想回答,只是他不知怎么去回答,没错,南舒柳与人交谈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弱,这事真不能怪他,天生如此,没有办法啊
陆桦赶紧扯开话题:“你、你嘴唇不疼了吧”
果然白絮忽的没了刚才狡黠的模样,手脚也有些慌乱,眼周染上一抹莲红色,白皙的俊脸上也爬上一丝红晕,极为好看,
陆桦看着这黑衣小侍卫的模样,真是,头疼的难受,心下想,夜大将军啊,你莫不是真的被美色所惑?
看来这谎必是说定了,陆桦刚要开口,只听木头一样的南舒柳,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我不是故意挡你的路,因为你好看”
“.......”白絮眨了眨桃花眸子,一脸惊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桦抽了抽嘴角,一把拉过南舒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低声说:“你扯谎,也要扯个说的过去点啊!”
南舒柳依旧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前半句是谎,后半句是真的”
陆桦:“......”
赶紧打发走南舒柳后,陆桦挤出来一丝笑意,看向一脸惊异的小侍卫说道:“他的意思是,是看你好看,所以刚才喂你吃药的时候慌了神,没注意药的温度,烫了你的嘴唇”
白絮愣了愣神,问道:“我的嘴唇是....是烫肿的?”
陆桦有些心虚的道:“没错啊!不然呢!”
原来真的....是幻觉,
白絮自嘲的笑笑,是啊!怎么可能发生,他是什么样清冷自持的人,怎会与自己做那样的事!
想到这,想去看夜沧溟的想法也消失跆尽,冲陆桦说了一句:“那我就先不去打扰夜将军了,将军醒了劳烦告知我一声”
便转身离开,看着那黑衣小侍卫渐行渐远的身影,陆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心想,这叫个什么事啊!陆桦没有愧对自己第一神医的称号,成功制出腐尸蛄的解药,但是患病者就算是剔除腐尸蛄,身上的伤疤也是再也痊愈不了,入眼尽是纵横交错,惊悚骇人
但庄内幸存的人,在经历这可怕的事情后,便也觉得保住性命已是感激涕零,其它的也就不在意了,大不了余生只在庄内生活,在不踏出,
白絮一行人又在庄中待了两日,确认庄内百姓全无性命之虞,才动身回京,离开时,庄中百姓全都前来送别,纷纷向那月白身影行礼,齐声说道:“摄政王大恩,我等永生难忘!”
原是夜沧溟醒后,亲自照料患病之人,换药,包扎事事亲力而为,而陆桦,南舒柳也没想过隐瞒避讳什么,和平时一样称“夜将军”,
有心之人早也猜出这宛如谪仙般清冷之人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传闻中残暴嗜血的摄政王竟是生的如此干净如画的姿态。
夜沧溟看着面前虔诚道谢的百姓,微微颔首,伴得夕阳,风起白衣。
一旁的白絮看着这样的夜沧溟,似是明白了这十三年征战的坚守,他的心中系着天下苍生,他的背上肩负着黎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