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舍不得,咱俩换换呗,你来护着殿下,我去随着摄政王身侧如何”
白絮看着一旁一脸坏笑的离沅,真是气的咬碎一口银牙,冷冷的说道:
“殿下,刚才你可听到一阵狗吠?若殿下得空找些人逮住这疯狗打死便是,好生吵闹”
白瑾:“......”
离沅看着那转身离去的黑衣小侍卫,狠狠的喊了一声
“小畜生!”
回京途中,白絮颇有自知之明的骑马跟在后面,满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只露出一条缝隙的马车幕帘,还依稀能瞟见自家皇叔的一抹影子,
好不容易一路煎熬的回到皇宫,本想着以帝君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去自家皇叔那蹭上几句话,哪怕是一个字音儿也好,谁成想,还没等迈出寝殿,
顾淮之便推门而进,满脸疑问的说道:
“帝君,此次落华山之行,你可是惹摄政王不悦了”
听闻此话白絮心间一颤,缓慢的摘下扣在脑袋上衣帽,青丝散落,眉目间满是藏不住的落寞,整个人看起来委屈不已,连垂落在额间的几缕孔雀蓝发都透着一股子可怜劲儿,
“你如何知晓,陆桦与你说的吗”
看着这幅样子的小帝君,顾淮之心中竟生出些不忍,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自己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在可怜这小帝君什么啊?回过神的顾淮之连忙回道:
“回帝君,并不是陆桦说了什么,而是...摄政王方才让我禀告,望帝君能准他搬回王府”
顾淮之的话硬生生的砸在白絮耳边,似是晴天霹雳一般,心中莫名委屈更甚,
将军不要小侍卫,如今皇叔也不要小傻侄子了吗,
忽的,白絮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焦急
“淮之,你先去告诉皇叔,就说我这几日身体抱恙,还请皇叔在待些日子”
顾淮之抽了抽嘴角,
“帝君,您不觉得这...有些许的牵强吗”
白絮转了转精明的眼睛,想了一会又说道:
“那你就说,这几日我总是做噩梦,一想到皇叔不在身边便...心悸发作,浑身发抖,惊恐不已....”
顾淮之越听脸越黑,终于忍不住说道:
“白轻舟,你这慌扯得谁会信啊!摄政王哪是如此好糊弄的人”
于是.....
顾淮之小心翼翼的冲着那月白身影微微揖手
“回摄政王,帝君近日总是噩梦连连,说若是一想到您不在身边,便会....心、心悸发作,浑身颤抖不已”
一席话落,顾淮之真是连头也不敢抬
立在身侧的陆桦更是挑了挑眉尖,这谎快被这废物扯出花儿来了,谁会信?
下一秒,只听那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即是如此,那我便等小帝君好些了在回王府”
夜沧溟凤眸划过一丝忧虑,莫不是被刘宅那尸堆吓到了?说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
陆桦瞬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你也...”
信字还没吐出来,便被此时心中狂喜的某人打断
顾淮之:“陆神医!在下这伤口好像又有些许的疼痛,不知是不是又发了炎症”
果然,此话一出,陆桦的注意力全都跑到顾淮之身上,微微皱着眉头,虽是满脸不悦,但语气依旧透着些许的担忧
“一个大男人,身体怎的这样弱,叫你废物都抬举你了”
边说边随着顾淮之往外走,
此时的顾淮之满心都是赶紧去帝君殿告知那可怜兮兮的小帝君摄政王肯多留几日,也是不想在看到那副委屈模样,
便是连殿门都没推开,只再殿外通便喊了一通,直至里面传出一声很是欣喜的应和,顾淮之才算是安下心来,自己也想落得清静不是,
索性也就不进去听白絮在念叨,转身便向自己的住处行去,但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直到感受到身后那到锐利似刀尖的眼神,顾淮之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陆、陆神医,您怎的还跟着在下”
陆桦摆着一张快要黑成锅底的俊颜,冷冷的说道:
“把衣服脱掉”
顾淮之瞬间愣在原地,颤颤巍巍的回道:
“陆神医,这光天化日,有些不妥吧”
陆桦听罢,挑了挑眉尖
“怎么?那依你所见,还得等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顾淮之顿时眼神有些飘忽,竟有些语无伦次
“在、在下认为,白日宣...”
还未等他说完,陆桦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便袭来
“不是你说伤口疼的吗,不脱衣服我怎么看!在哪里扭扭捏捏个什么劲儿”
顾淮之瞬间犹如雷劈,怎的自己记性如此差,刚刚找的借口竟转头便忘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