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千溪的话,白絮用指尖轻轻的刮着高挺的鼻梁,陷入沉思,想来乌月国应是搭上了慕承国的某些权势显贵之人,不然怎会连蛛丝马迹也查不到,这幕后之人掩盖的极好,只对那些京城郊外的农户下手,若不是顾淮之专门留心此事,这些男子失踪的便是悄无声息,无人可知,
忽的,白絮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郊外风景应是山清水秀,想来去那住上几日也是极妙,千溪,你去那寻一处农舍 ”
顾淮之闻言神情微动
“帝君可是想引蛇出洞”
白絮眯了眯眸子,语气中透着森森寒意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里通外国,伤我子民”
千溪随即拱了拱手回道:
“是!属下即刻去办”
说罢,千溪便转身离去,但....两人却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回过神的顾淮之有些疑惑向白絮发问
“帝君,你可是没发给千溪银钱?怎的连一件好衣裳也穿不起了?”
闻言,白絮狠狠的剜了顾淮之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何时穷到连个影卫也养不起了?”
看着千溪背后的衣料,直直的从肩胛处撕开至腰间,显然是利剑划开,露出的白皙后背上还有一道极浅的红痕,白絮不禁轻笑,看来南军长还是手下留情了,
想到南舒柳,白絮愣了片刻,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忘了,南舒柳不是今日才从乌月国回来,皇叔那边如今定是有些眉目,回过神的白絮直接起身,对着顾淮之说道:
“我去找皇叔商议一下此事”
看着匆匆而去的黑衣身影,顾淮之不住的摇了摇头,这才分开多大一会儿啊。
刚行至偏殿,紧闭的朱漆大门却拦了白絮的步子,白絮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心中不免有些疑虑,自己皇叔从未关过殿门,今日是怎么了,想到这的白絮生出些许担忧,不禁上前拍了拍门,
“将军,你在吗?”
过了片刻,里面还是未发出一点声响,白絮心中担忧愈甚,心下一横,轻轻一跃,翻身行至院中,依旧是一片寂静,只听得微风吹散落叶的细小声音,连着屋门也是紧紧关着,难道真的出去了?
白絮正这样想着,白玉桌旁碎裂一地的玉瓷碟却吸引着白絮的视线,心下一惊,莫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步子有些慌乱的刚行至门外,一声透着焦急的声音便从屋内传出
“兰因,在忍忍,我、我也不知这药为何不管用了”
白絮一听是陆桦的声音,虽是轻轻呼出一口气,但脸上疑色更深,这陆大神医在里面胡言乱语什么呢,正想着便推门而入,却实实在在的被眼前景象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了,屋内简直像是被马贼席卷了一般,桌椅板凳全都被砸的七零八落,地上尽是白瓷碎片,
白絮好不容易才寻了个落脚地小心翼翼的踏进房中,一抬眼便看到陆桦半跪在床榻间,脚边滚着一个白瓷瓶,黑色药丸散落一地,
白絮不禁走进了些,竟见着自家皇叔被绑住手脚躺在榻上,一见到这场面,白絮心中的火气“腾”的直冒心头,桃花眸子都有些逼红了,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拽住陆桦的衣领,
狠狠的将他往后一扔,声音都透着狠厉
“陆桦!你对将军做什么了!”
陆桦挣扎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是一脸懵,显然是对突然出现的白絮有些猝不及防,说话竟有些发颤,眼神也是飘忽不定
“将、将军喝醉了,太过闹腾,我、我只能将他绑起来”
白絮也冷静了些,看着这满地狼藉,对陆桦的解释也信了半分
“将军的酒量如此差吗?”
陆桦也显然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将脚下的黑色药丸往床榻下踢了踢,话语间仍有些磕绊,
“是、是啊,将军的酒量向来只有一杯”
白絮转头看向榻上的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透着些涣散迷离,眼尾染上胭脂红,呼吸也有些沉重,额间的碎发也尽数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竟不停的发抖,白絮赶紧解开自己家皇叔身上的绳子,对着陆桦说着
“不论如何,也不能绑着将军,还有,将军缘何在发抖”
陆桦见状,脸色大惊,赶紧上前欲阻止白絮,奈何白絮动作极快,三下两下便是解了夜沧溟身上的绳子,陆桦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夜沧溟发起狂来是如何,他是再清楚不过,否则也没必要将他捆起来,偏偏药居然还无法抑制了,
陆桦像是知晓了下一秒那小侍卫是如何飞出这房间的,
但....出乎意料的,
不但那小侍卫未动丝毫,反而还被搂....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