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并不缺银子,自然用不着一口气把这些花都卖了。对于官家女来说,社交也是很重要的。往年她在尼姑庵时,自然用不着搞这些东西。不过如今,她既然回来了,自然也要告诉这些官家太太和官家女一声。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丁皇后的女儿,如今的她,代表着丁皇后的脸面。
很快,那名要向韩梦沁求购牡丹花的商贾就派人来搬走了二十几盆牡丹花,而后,又抬了两千五百两金子来,交给韩梦沁。彼时,一万两白银,约莫可兑换一千两黄金。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家里头其他人。
韩老太太和韩太太原本还觉得韩梦沁种那么些花是瞎折腾,平白占了家里的地方。可如今见韩梦沁种的花竟这样值钱,轻轻松松就赚来了韩家几年也赚不来的钱时,一下子就红了眼。
韩老太太心里头思忖着,若是韩梦沁卖花的来的钱能够交给家里用,他们家的日子该过得多好啊!韩同知在需要打点的时候再也不用那么为难了,她的宝贝孙子可以买最好的笔墨纸砚。她和孙女们也可以在换季之时多做几身新衣裳。
韩太太则是觉得,韩梦沁根本不差钱,还追着她讨要丁媃的嫁妆,着实可恶,一点都不知道为家里奉献。那钱虽然是她在管着,可她也没有自己花啊,还不都是给家里人花了!
韩梦沁若是知道韩老太太和韩太太的想法,只怕连大牙都要笑掉。
当初不肯善待她和她母亲,如今却想要她毫无保留地为这个家奉献……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韩梦沁在收到了那黄金之后,命人搬进了自己的仓库,特意买了几把大锁来,在那装着黄金的箱子上上了锁,而后又去人牙子那儿挑了一些身强力壮、品性正直的小厮来,跟他们签了死契,让一部分人替自己看守箱子和家里的花卉,另一部分人则守在茶馆中,防止茶馆中的花出了什么闪失。
她种的花这样值钱,她就不信没有那等眼热的小贼打自己花的主意。有些事,还是要防范于未然。
韩老太太和韩太太见韩梦沁像防贼似的防着她们,心中自然很不得劲儿。
她们刚想好生与韩梦沁分说一下,没想到这时,韩同知却带着韩嘉诚回来了。
韩同知面色焦急地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番。
韩老太太和韩太太在得知韩嘉诚被人怀疑是个偷儿之后,再也坐不住了。
“沁儿,诚儿可是你的亲弟弟,这回你一定要帮他啊!”
韩同知也看向了韩梦沁:“只要沁儿给秦副山长修书一封,告诉他,这张名家字帖是你赠予诚儿的,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沁儿,为父不知道诚儿竟然瞒着家里头的人做了这样的事,这件事的确是诚儿对不住你。可诚儿到底是你亲弟弟,他丢脸了,你在外头也会跟着没脸。你先帮着诚儿度过眼下的难关,回头为父定会好生罚他,给你出气!”
韩梦沁看着大言不惭的韩同知,似笑非笑地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记得,前些日子,我跟太太说过,我外祖父的字帖在弟弟那儿吧?怎么,太太没有提醒过弟弟要将那字帖物归原主吗?恐怕太太和弟弟妹妹都觉得,霸占原属于我的东西不算什么吧?”
“既然你们视我于无物,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明天还约吗?不约的话,更新菌就去过周末啦~韩同知听到韩梦沁的话,脸色极为难看:“沁儿!你就不能识大体一些吗?”
“父亲为何从来不在弟弟妹妹们霸占我东西的时候让他们识大体,反倒处处要求我做出退让呢?虽说我知道我在父亲的心中不能与弟弟妹妹们相比,但父亲此举,实在让人寒心。”
“父亲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弟弟会有今日,一是他过于贪心,自作自受。二是父亲和太太一味纵容他,让他有恃无恐。弟弟犯了错,父亲不想着让他站出来承担责任,反而一味替他隐瞒,他便永远也学不会成长,辨不清对错。我虽说是在给自己出气,却也实打实的是为了弟弟好。”
“当然了,父亲若是为了给弟弟洗脱污名,而一味逼迫我,我也不敢不从。只是,我向来不是那等会忍耐的人,我受了委屈,少不得要在信件中向秦山长倾诉一二……”说到这里,韩梦沁眸光一寒。
主动权在她的手中,韩家任何人都休想胁迫她做什么!
韩同知知道,韩梦沁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
自韩梦沁回府后,她就没吃过一次亏。任何想占她便宜的人,都别想讨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