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菱看着韩梦茵不知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开开心心地去向韩梦沁献宝,竟然有些羡慕。
最近,这个家,越来越不像个家了……父亲一有机会就往外跑,大姐姐管束着家中上上下下的人,不许她们随便出门,韩梦菱跟在韩老太太和韩太太身边时,她们也不再关心她,而是不停地咒骂韩梦沁……
对此,韩梦沁不是不知道,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只管好好过她的日子,做生意赚钱、与楚琛通信。
韩梦菱突然觉得,这一切,真是没意思透了。
与此同时,永宁侯府中,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徐三小姐与永宁侯夫人左等右等,没等来韩梦沁倒霉的消息,反倒有太监上了他们的门。
在看到那名太监的时候,永宁侯夫人心中就已经升起了不好是预感。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那太监:“不知公公这是……”
那太监神色冰冷地道:“皇上有话让杂家带给侯爷,不知侯爷现在在哪里?请侯爷出来吧。”
“老爷他刚刚出门会友,我已经派了下人去找他了,想必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永宁侯夫人给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立刻上前,将一片金叶子塞进了太监的手中:“不知公公是否方便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事?侯爷不在,我家夫人一个妇道人家,难免心中不安。”
那太监收下了永宁侯夫人给的金叶子,嘴上却仍然如同蚌壳一样紧:“等侯爷回来就知道了。皇上这话是对侯爷说的,若是侯爷不在,奴才也不能自作主张,先告诉夫人。”
得到消息的永宁侯匆匆辞别朋友,回到了侯府。
太监见了他后,面色一肃:“侯爷,敢问您可知道,尊夫人与府上的小姐竟然胆大包天,意图派人砸碎韩小姐进献给皇上的药草之事?”
太监一行人来的太快,吴大人送给永宁侯的书信还没到呢,永宁侯自然不知道自家妻女又干了这等好事!
永宁侯看向永宁侯夫人和徐佳欣的眼神有些可怕,徐佳欣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饶是她再天真,现在也明白这些宫里头来的太监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韩梦沁会这么命好?每次有人算计她,她都能够躲过去?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待永宁侯回答,那名太监就道:“皇上对于永宁侯府的女眷屡屡使些肮脏的小手段,已经很是不满。此次皇上就是特意派杂家来申斥永宁侯夫人的。另外,皇上还让杂家来问问永宁侯,是不是无法管束妻女?若永宁侯当真无法管束妻女,不如像楚同知一样,好生在家中呆着吧,也别今日宴请这个,明日宴请那个了!”
永宁侯听闻此言,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他为吴家和四皇子走关系之事,是不是已经被皇上看在了眼里,皇上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警告他。
不管怎么样,若是永宁侯夫人和徐佳欣没有自作主张,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在宫中的太监走后,没多久,府城中的官宦人家便知道永宁侯府的女眷再一次被皇帝训斥的消息。
江总督对自己的妻子道:“下回,若是那永宁侯夫人再提要让她女儿与咱们儿子订婚之事,你直接推了就是!”
永宁侯府本就没有实权,如今眼看着又失了圣心,江总督自然不会让自家人与永宁侯府的人搅合在一处。
江夫人道:“好。别说永宁侯府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即便没有这事儿,依照徐三小姐那性子,也不适合做咱们的儿媳妇。咱们浩儿日后是要分出去的,他需要的是一个精明能干又明理的妻子,而不是徐三小姐那种处处需要人迁就照顾的小女孩。”
“我已经婉拒那永宁侯夫人多次了,奈何她像是听不懂似的……”江夫人说到这里,也颇感头疼:“若是她下回再提这茬,我定不会再给她留面子。”
江总督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听夫人的话,似乎已经有看重的儿媳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江总督颇为尊重她这个夫人,在儿女的婚姻大事上,两人自然也是商量着来。若是江夫人有看那好的人选,那么,江总督自然也会着重考虑。
江夫人道:“老爷看,韩家大小姐如何?”
“虽说她父亲官职低了些,但到底母亲是皇后,她本人又接连得了皇上几回赏赐,可见是个得圣心的。将来,咱们浩儿若是想走仕途,有这样一个妻子相助,自然有益无害。”
“况且,那韩家大小姐自身也不差,她性子强势,不会轻易被外头的人欺负了去;她明理,不会主动与人发生纠纷;她精明强干,在经商理家之事上颇有心得,是个会过日子的女孩子。咱们浩儿若是能够聘她为妻,便是日后不走仕途,日子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