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蠢。”白舒直言不讳道,“若是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且若是整支队伍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脑子,剩下的都是傀儡,那么敌人只要杀死领军,底下的士兵不知自己该如何继续下去,群兵无首自然就成了必败之局。”
听见这样的宣言,老将军笑着摇了摇头:“蔺相如说你像我,我却还以为他又在捉弄于我,如今看来你的确像老夫——像极了是年轻时候的老夫。”
只是你更为年幼,更为聪慧,也更为幸运:“我还年轻时也如你一般,这样坚定的认为每个士兵都应有自己的意志和选择。我也固执的认为用兵打仗的时候,士兵若是没有自己的意志,当是将军战死,士兵失去了指挥他们的人,就会乱了分寸一败涂地。”
白舒撇了撇嘴,将自己的不满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难道不是这样的么?我想要赢你,可是我的士兵不这么想,这样的话当我输了,他们自然也就投降了。可若是他们也同样想赢你,那么我输了,缺不代表我的队伍也输了。”
廉颇的手顺着他的头发向下:“对,却也并不全对。在那些常胜之军中,将军的确是唯一发布指令且掌控着整支队伍前行的那个。可就是这样从令如流,只有一个声音的队伍里,杀死布令的将军也不会阻挡士兵的脚步,只要士兵依旧记得将军的指令,那么他们就不会输。”
“一支军队中,只能有一个意志。”
白舒蹙眉,抬头想继续追问廉颇到底是什么意思,却看到他的视线越过自己,投向了更远的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他:“面临战争的时候,将军并非是指挥他们的那个,而是顺从他们的意图发布指令的存在。这点,等你随我去了战场,你便知道了。”
“我总觉得你这是在诱O拐我。”小声嘀咕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和我究竟谁会说服谁么?”廉颇笑了笑,坦然承认了白舒的话,“若是你说服了我,那我便放你走,如何?”正如蔺相如所说的,这小家伙像极了他年轻气盛的模样,而他自然也了解应该如何激另一个自己。
显而易见的,白舒脸上流露出了向往和蠢蠢欲动:“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廉颇看着这小家伙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输的情况,嘴角勾起了一丝与蔺相如颇为相似的弧度,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删删改改,发现怎么写这段感觉都有些奇怪,我其实是想写廉颇‘将军是赢得要素’和白舒‘士兵赢的要素’之间的认知不同来着,然而怎么写都不太对劲儿......开始思考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写这些东西,毕竟我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我为什么要为难我自己Orz
这文最初,真的只是一场轻松可爱恋爱文的QaQ
(再次想使用时间飞逝大发JPG.)
(开始质问我自己当初是怎么想不开同时V了两篇文的Orz)
(——切腹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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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不同于邯郸的纸醉金迷,当白舒随着廉颇一路向北前行,周遭的环境和风景也逐渐发生了变化。那些勾栏雕琢逐渐变为朴素的木板,那些随处可见衣着华丽的行人也逐渐被布衣民农所取代,甚至连性别和年龄也逐渐发生变化。
“是什么让你想的这么入迷?”拢着白舒,确保他不会因为人小力轻而被颠下马,“瞧着你这已经好几个时辰没有给老子添麻烦了。”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多么的不讨喜的廉颇如是说着,“一时竟然还有些小小的不适应呢。”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夹了夹马腹,感受到主人召唤的马加速向前跑了两步,而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和冲力让白舒没能稳住自己,一头仰到了廉颇的怀里,然而紧接着他就努力直起身,维持自己的坐姿。
看着明明摇摇晃晃,令人看着便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栽下马的小豆丁,却一定要靠着自己的力量如此身子笔挺努力维持风度的样子,使得廉颇越发想要使坏了。
而他也这么做了,与他相伴多年的老马与他心有灵犀的往边上踏了两步,让自家主人成功又揽到了一个没坐稳的少年。
“你够了啊!”白舒又如何看不出廉颇正在使坏,本着寄人篱下的态度他本不好说什么,可是廉颇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的作态真的很令人恼怒,“我不就多解手了几次么,你不都已经在路上颠哒着给我报复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