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意识尽失,只想汲取凉快,本能地躺在地上,将外裳丢到一边。
萧砚夕扶扶额,将她拎起,放在床上,耐着自己都不晓得的好脾气,道:“你乖一点,我去找郎中。”
掌珠听不进去,睁着萌萌的大眼睛,拉住他的革带。
一声声哀求似羽毛,拂过心湖,带起阵阵涟漪。
在她百般献媚中,萧砚夕终于失了耐心,一把将她压在塌上,“你别后悔。”
贴在脖颈的长发被撩开,小姑娘止不住地战栗。裙带被一寸寸扯远,丢在地上。
掌珠舔下唇,十指不停挠着身下的毛毡,不自觉哼哼两声。
萧砚夕看着面色酡红的女子,头一次生出陌生的情绪,并非怜惜,纯粹是男人对女人的好奇,水做的不成?那么娇脆。身体燥热不亚于她,再无克制……
船舶停泊在湖心,随风摇曳,碧波荡漾,不曾停息。
蓦地,掌珠咬住朱唇,疼的睁开双眸,被男人眼尾的红吓到,那双桀骜的眸子,此时迸发着欲念,似要摧毁她的一切。
她怕了,身体却不听使唤,与之契合吸引。
热潮源源上涌,额头、后背沁出细汗,湿濡了头发和塌上的毯子。
随着一声低吼,酥麻感从头皮窜到尾椎骨,再到脚趾头。
掌珠发晕,双手不知抱住了什么,指甲抠了进去,唇齿溢出一声吟。
红梅落痕。
“叩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传来,随即响起店小二的声音:“爷,郎旧十胱中来了。”
店小二为其他客人安排好客房,才想起这屋子的事,叩了一下门,没听见传唤声,刚要再叩,忽然听见一声厉呵:“滚。”
店小二觳觫一下,带着郎中离开,生怕惹怒了这位神秘兮兮的客人。
客房内,萧砚夕捂着掌珠的嘴,额头滴落一滴汗。
过程艰难又欢.愉。
落日余霞爬上牖户,映亮室内,萧砚夕看着卷缩在犄角的小姑娘,懒懒掀了下眼帘,起身整理革带。
男人上衣平整,只有下摆凌乱不堪,三两下后,恢复了衣冠楚楚、风清朗月。再观塌上的小姑娘,除了脸蛋,没一处完好。
“好了吗?”萧砚夕弯腰捞起地上的衣裳,放在塌边,站在一尺以外,看她浑身发抖,眼底有些复杂。
掌珠双臂抱膝,缩成一团,呈现自我保护姿态,显然是懵的,但眼前浮现的画面却那样清晰,如梦里一般,真真切切失身给了眼前的男人。
“问你话呢?”萧砚夕没几分耐心。
掌珠低声道:“好...好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她拢好毯子,头埋在膝盖上,肩膀一耸一耸,小声抽泣,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萧砚夕猜不出,她这般小心翼翼,是怕惹烦他,还是怕屋外的人听见动静,惹来非议。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用竹杆固定好,抱臂看着她。
掌珠不敢直视他那双孤冷桀骜的眼睛,低眸道:“殿下能先退避吗?”
末了加了一句,“我想穿衣裳。”
萧砚夕嘬下腮,大步走了出去,拉开门扉之际,侧眸道:“待会儿想好再同我讲你的想法。”
砰。
门扉一开一翕,阻断了屋外客堂的喧嚣,以及廊道的橘色灯火。
掌珠颤着手指扯开毯子,低头检查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肤上斑驳点点,尤其是腰上,再往下,她也看不太清。
她吸吸鼻子,浑身发抖,慢慢穿好衣裳,颤得系不好盘扣。
萧砚夕靠在廊道门板上,微扬下颌,不知在想些什么。
稍许,门板内传来女子柔柔的声音,“可以了。”
顿了半饷,萧砚夕才推开门,没有走进去,沉声道:“谈谈?”
虽然那会儿意识不清,但掌珠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死皮赖脸搭上他,求他帮她......
“殿下进来吧。”已经很无地自容了,她实在受不得旁人的窥视。
萧砚夕走进屋,合上门扉,面容没有欢愉过的畅快,好像刚刚那个卖力的人不是他,他坐到绣墩上,点点桌面,“坐。”
掌珠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稍一碰板凳,就浑身难受。
看她紧蹙眉头,萧砚夕指了指软塌,“你坐那边吧。”
掌珠摇摇头,“殿下想说什么?”
“我该问你。”为了不让她紧张,萧砚夕咳了下,稍稍放轻声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这话本无心,但落在掌珠耳朵里,成了另一种诠释。好像她把身子给了他,就是为了要钱两或打赏。
有那么一瞬间,掌珠是想要跟他将梦里的小崽崽生出来,可梦境又怎可完全相信,若是赌输了,她就白白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