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知道这个毒能撑多久?”
“等着不就行了?”炙予见人可以放了,带着柳厢追上了夙凤,“公子,现在还需要干什么吗?”
夙凤回头看了眼两个人,摇了摇头,“你们去玩吧,没什么事了,玩的开心啊。”
容朔走到街上的时候,才被人给带了回去,在家里面急了很多天的太子妃看着容朔终于出来了,抱着容朔开始哭了起来。
“朔儿!”
“娘!他喂我吃了毒,我吐不出来,怎么办?”容朔在太子妃的羽翼下长大,这么多年,虽然身份并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谁?是容玉吗?”
“夙凤,他还把解药的方子给吃了。”容朔越说越委屈,“但是他记下了这解药的配方。”
“这不就是在威胁我们么!”太子妃目光阴冷,“你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娘去给你拿解药。”
容朔擦了把泪,然后点了点头。
夙凤回了府,直接去的五王府,然后难得有这个闲心,在容玉回来之前,做好了容玉那次将他从七王府抓过来都想吃的泡馍等着容玉回来吃。
容玉刚进府,就闻到了一阵阵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
“弄什么?”
夙凤将碗推到了容玉的面前,“尝尝。”
容玉看着闻着熟悉的味道,想起了自己回来为了能多看看夙凤,把他从七王府那里弄过来给自己弄泡馍的事儿了,随即就笑了,“你那次还不肯来。”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是准备公报私仇来着。”
“我能报什么仇?”
正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你侬我侬的时候,看着这外面进来的宫女,两人随意的看了一眼,结果,却谁都没再能把眼睛给移开。
“母亲。”容玉眼底的温柔尽收,看了眼怒气冲冲走进来,怒视着夙凤的太子妃,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夙凤的面前。
夙凤看着这小小的举动,虽然容玉完全没必要担心,但是,却还是心里悸动了一下。
太子妃看着挡在夙凤面前的容玉,这一身的怒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容玉的脸上,容玉的头被打的微微侧过去了一点。
“容玉!”夙凤连忙将容玉给扯到了后面,“我记得我和容朔将话都说清楚了,太子妃如若真想算账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就好。”
夙凤上前想去检查一下容玉的脸,看着那白净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特别明显的时候,夙凤心中漠然,原来,太子妃也不是不会当一个母亲,她只是不会当容玉的母亲。
“给我解药。”太子妃怒视着夙凤,她一点都不想找夙凤,她只想弄死他!
“我不是说了么,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把解药方子拿给你们,同样是慢性毒,容玉受了四年,容朔就连这几天都受不了?”夙凤嘲讽的看了眼太子妃,“容玉并不知情,你找他问也没什么用,那张唯一的解药方子已经被我吃了,只有我记得。”
容玉可算是从这话里摸出了太子妃来的原因了,原来是夙凤放人走的时候,还给容朔给喂了毒。
“容玉,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把解药拿出来!”太子妃看着容玉,容玉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她说的话多少还是会听的。
容玉看了眼夙凤,“你还记得解药方子吗?”
夙凤防备的看了眼容玉,犹豫的点了点头,“记得???”
“那就记好,别告诉我。”
夙凤突然嘴角一弯,“好。”
“自十八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来,我就一直在母亲的掌控之下过着,现在我不想这么过着了,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出来,所以,就先让兄长受着吧,我想着,这几个月兄长应该是能忍过去的。”
听着容玉着几乎绝情的话,太子妃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那淬着毒汁的眼神,恨不能将夙凤扒皮抽骨,将他挫骨扬灰一万次都不解心头只恨。
“走吧。”容玉了这夙凤回了房间,留下太子妃一个人站在大院里面,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她可以抓着夙凤回去毒打一顿,但是,按着她调查的,夙凤两次进这宫中的刑部都一个字未说的硬气,估计毒打一顿也只是泄愤,并不能问出解药的方子。
“你应该和我说的。”容玉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杵在院中好一会的人离开之后,才缓声对着夙凤说道。
“其实要不是今天太子妃找来,我都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是你兄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你。”夙凤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太子妃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也真是好笑,一母同胎的兄弟,怎么能活成这样得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