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内,士卒们正在清扫战场,首先是铁甲兵们脱掉铁甲,装车。然后是救治己方,敌方的伤兵,将敌方重伤的士卒刺死。
而后,搬运军粮什么的。
不久后,关平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周雄一脸晦气的走了进来,说道:“明将军,泠苞那厮跑了。只捉到几匹战马。”
“跑了就跑了。杀一个泠苞,或活捉一个泠苞,于大战何影响?”关平无所谓道放下竹简。
“走吧,入定军山。据山而虎视巴蜀。”关平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很是不雅的说道。
“诺。”周雄应诺了一声。
而后关平先出,马谡跟随,周雄最后,一行人出了大帐,率领士卒将物资带走,带不走的木头,帐篷等等,则一把火烧掉。
在火光冲天之中,关平来到了定军山下。
“明将军。”丁封率领亲兵来到定军山脚,迎接关平。关平翻身下马,扶起丁封,然后关切道:“对面天荡山,可还稳妥?”
“杀声还在,显然王将军还在坚守。”丁封回答道。
“可是已经派人从小路告诉王平,我破了泠苞?”关平又问道。
“派人过去了。”丁封再回答道。
“好。上山观望局势。”关平放下心来,与众人一起翻身上马,率领士卒,往定军山而去。
定军山与天荡山遥遥相望,但在山上却看不到王平的营寨,以及巴蜀大军的军营布置。
但是丁封扼守定军山虽然不动,但也不是在坐吃等死,他派遣探子冒死前往探听虚实。
得了吴班,张任的军营布置大略草图。
关平与马谡,丁封三人直入大帐,丁封请了关平上座,取出了草图给关平观看。
“天荡山下有一块立足之地。就是这里。吴班,张任将大营安札在这里,兵马足有三万。吴班,张任进攻天荡山,只有少许兵马留守大营。”丁封弯腰指着图纸,解释道。
“幼常以为如何?可以将大军分作五部,晚上袭击其营寨,以做试探。如果抵抗太强,便回军。若是对方抵抗普通,便趁势杀入其中。引起大乱,或许有机可乘。”
马谡看着草图琢磨了一下,指出了一个方位,示意从这里攻入。
“好。周雄,命亲兵立刻吃了干粮,然后睡觉休息,养足精神。半夜起来袭击对方大营。”
关平对帐外的周雄说道。
“诺。”周雄应诺一声,下去了。
“张将军所部士卒随我进攻武都,又回军攻打王登山已经十分劳累。今夜夜袭对方大营,丁将军你麾下的士卒,便是主力。”
关平随即对丁封说道,眸光炯炯,极有气魄。
“诺。”丁封日常活泼爱笑,但是此刻也是敛容大声应诺。阳平关外,吴懿,邓贤的大营。
若说泠苞率领在王登山,只是负责监视定军山人马。那么吴懿与邓贤率领大军驻扎在此,便是保证大军退路了。
若是这座营寨被攻破,前方吴班,张任的数万兵马,将会进无去路,退无据点,所以吴懿亲自坐镇。
而此时阳平关上下的双方大军,偃旗息鼓,和平相处。
双方都在看天荡山上的厮杀。若巴蜀大军胜了,便占据了天荡山。然后便可以集中兵力攻打定军山,阳平关,逐一击破。
若王平守住了,那自然也就不需要说了。
中军大帐内,吴懿正在看书,看的也是兵书。他们家是将门,吴懿看不了那些经典,一般只看兵书。
便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吴懿抬头看去,便见黄权走了进来。这位参军脸色有些难看,说道:“将军,泠将军回来了。”
吴懿眸中精芒一闪而逝,然后放下竹简,淡淡说道:“王登山的营寨丢了?”
“丢了。泠将军只守备了半个多时辰。”黄权点点头。
“关平麾下的士卒,战力如此强横?”吴懿这才有些动容,半个时辰太短了。如果泠苞坚持长一点,他便可以派人去增援。
但现在多说无益。
“将军。”这时候泠苞也从帐外走了进来,他是披荆斩棘走小路回来的,而且解下了甲胄,轻装返回,所以十分狼狈,身上到处都有被植物割伤的伤痕。
“胜败乃兵家常事,泠将军不必自责。先下去休息吧。”泠苞虽然兵败,但吴懿却少见的和颜悦色道。
“将军。”泠苞张口欲言,终于惭愧的低下头,下去了。
“关平不仅从北方杀了回来,而且还从容攻破了王登山的营寨。他现在据有定军山,进可攻,退可守。而我们终日攻打天荡山,长此以往必定会露出破绽。传令吴班,张任退兵。退回阳平关,与关平相持。且看巴中的严颜,庞羲将军,能否从米仓道杀入汉中了。”吴懿从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