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拿出一册话本子,郑重地放在自己的枕头那里,打算入寝的时候读给陛下听!
然而,出乎意料地,今日的未央宫没有御驾驾临。
等来等去没有等到陛下的萧瑜蔫了,她错了,她昨日不该拒绝为陛下读话本子的,陛下都不到未央宫来了。
卷巴卷巴裹在丝滑的锦被中,她无论如何都睡不着,陛下为什么不来未央宫呢?陛下说他宠幸了阿瑜,说明他不嫌弃阿瑜呀。
难不成,陛下已经厌倦阿瑜了?一想到这个可能,瞪着两只大眼睛的萧瑜猛然坐起身来。她偷偷撩开床幔往外看,安安静静的,殿外有宫人在守夜,穿上鞋子她拿了一颗夜明珠放在床榻上,然后打开了一瓶凝香露。
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倒了凝香露一点一点抹上去,眉眼极为认真。书中说食色性也,阿瑜抹上凝香露香喷喷的,陛下吃起来一定很喜欢吧。
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藕粉色的床幔倒影出女子玲珑的身影,时而扬起细长的颈子,时而翘起修直的美腿。
失去了怀中的温香软玉,一切并不如司马戈所料,夜半醒来他的戾气积攒在胸,暴烈的情绪一遍一遍冲击。
他红着眼睛,缓缓地扬了一下唇角,夜里的他离不开一个毫不设防的小傻子。
没有惊动太多人,他带着深夜的寒气又进了未央宫,缓步进来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下一刻,他的呼吸就重了,眼中的红色也更深了。
一边慢条斯理地往前走着,一边用手指扯开衣襟,撩开床幔,“小傻子,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勾引朕呢?这么想要朕宠幸你?”
低低的笑声伴随着装着凝香露的小瓷瓶被丢到一旁的声音,萧瑜听到陛下的声音,急急地趴在床上想要拿被子盖住自己,她模模糊糊知道这件事是羞的。
“阿瑜不是,阿瑜没有,阿瑜只是在涂香露。”她着急为自己辩解,可是力气小,被子毫不费力就被男人扯开了。
接着,她白皙软嫩的腰臀被一手提起来。
萧瑜想哭了,秋月是骗人的,她还是疼,很涨很涨地疼!
床帐晃动,香甜美味的小姑娘成了砧板上的鱼,被人提来摆去,压来抱去,爱不释手,爱不释口。
……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云雨渐歇,萧瑜才双眼呆呆地瘫在凌乱不已的被衾之中,细长的腿微微作颤,仿佛失了魂魄。
她好像真的被陛下吃掉了,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地吃掉了。
然后陛下抱着她进了净室,洗了好久好久。
“日后,不要再轻易勾引朕,记住了吗?”萧瑜恍恍惚惚听到这句话,她有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明明,她根本就没有!
“小傻子真乖,秋闱当即,最近望京热闹极了,若是你一直乖乖的,朕就带你出宫去玩。”
萧瑜眼睛霎时就亮了,出宫去玩!她强忍着困意使劲点头,“阿瑜一定很乖!”
阿瑜已经入宫这么天了,未央宫、太宸殿都逛了许多遍,也有些无聊了,她想要出宫!
秋闱是什么呀?
萧瑜最后想了想,连益好像跟她说过,他要做官就要在秋闱中拔得头筹。
那,连益会到望京来吗?自从舅母暗示娘亲不嫌弃甚至同情命不好的外甥女之后, 萧瑜便再没有见过连益了,掰掰手指头,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年了。
其实准确来说是她十五岁的及笄礼后, 无论是萧瑜到连家去赴宴,还是家中设了宴会,她都没有看到连益的身影。
萧瑜知道及笄礼后,她就可以婚配了, 她那时极其讨厌舅母, 不想嫁给表哥。于是便一直想着可不可以和连益说,你是阿瑜最好的朋友, 你愿意娶了阿瑜做你的娘子吗?
但寻不到连益的身影, 她的想法就只能一直埋在心底的深处。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凑到连益嫡母的身旁, 想要问一问连益他在何处。
但未等她开口,连益的嫡母就笑着对她的娘亲埋怨道,“我本好心想要将娘家的亲侄女许配给我那庶子, 双方父母都是知根知底的, 再好不过的一桩婚事。偏那庶子考中了举人就以为自己在苏州非同凡响了,一心惦记着秋闱。说是在宗祠里面曾许下毒誓,未考得进士就终身不婚。祖宗在上, 他父亲也只好应了。不识抬举的人,一个庶子而已。”
“亲上加亲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女儿嫁到自己的娘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听闻你的侄子生的一表人才,要我看是一桩良缘。”
连夫人继续说道,她说着还似笑非笑地看了萧瑜一眼。
萧瑜就默默地离开了,她想连益真可怜, 如今居然不能娶妻了。她见过连夫人的亲侄女, 生的一双眯眯眼还没有阿瑜的三分之一大, 喜欢打骂下人,有一次她还烧了连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