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煊看过来的眼神,谢瑾瑜反道打趣道:
“俗话说的好, 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沈兄你就是过于自持了些。”
沈煊听此却是摇了摇头。
“不瞒谢兄,在下早已有过婚约,这美人自是无福消受了。”
说实话,这古代可以说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了。在这里,只要你给了正室足够的尊重,哪怕是真的左拥右抱,也不会有人说你一个“渣”字。
但世上又有哪个女子不在意这些呢?
沈煊早早想过,倘若日后他和顾姑娘夫妻相和,那他何苦去戳人家的心呢?哪怕是当前社会既定
的风俗习惯,也不是你可以肆意伤害发妻的理由。
若是夫妻关系不好,他就更不能纳什么妾氏了。感情这回事儿,谁能说的清呢?
心有所爱,行为上不自觉的便会有所偏颇。他不敢也不会去赌这个可能。
不管怎样,“真爱小妾”光是听着都有够恶心人的。
想到这些,沈煊顿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然后用颇为郑重的语气跟对方强调道。
“虽还未成婚,但小弟也算有家室的人了,在外头总是要注意一些的。”
古代未婚妻其实跟妻子也快差不离了。
可惜虽然沈煊说的颇为严肃,但谢瑾瑜却并未放在心上。
美人之美,在之于百色千秋。这零星一朵,又哪及的上满园春光。
看来沈兄还是见识的太少,未曾开窍的缘故。谢瑾瑜若有所思。
见对方不在提及此事,沈煊觉着,他态度表达已经足够明显了,谢兄以后总不能还带他来这些地方“长见识”了吧。
这两人分明面对着面,思维却偏偏隔了喜马拉雅山这么远。
“千年代沟”也不过如此了吧。
两人也没在这方面多做纠缠。
很快就有小厮端着棋盘走了上来,谢瑾瑜率先开口道:“沈兄可愿与瑾瑜手谈一局?”
沈煊自无不可,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兄先请!”谢瑾瑜颇为胸有成竹,自顾自的选了白子,对着沈煊谦让到。
沈煊见此挑了挑眉,也没多说什么。拿起棋艺,利落的落下一子。
很快两人便你来我往的战了起来。
谢瑾瑜 师从名家,哪怕尚且年少,棋力也是不凡。在同龄人之间,也算是佼佼者了。
而沈煊的棋艺则纯粹是被他家亲亲师傅给虐出来的。
从初时的溃不成军,到如今能在对方收下撑个个把时辰,鬼知道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但谢瑾瑜不知晓啊,原本他还想着自个儿稍稍放水,别让沈兄输的太没面子。
谁成想,一时疏忽,早早出现颓势的反而是自个儿。
沈煊早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所谓兵不厌诈,能赢下这局,扮会儿猪崽儿也不是不可以。
待到谢瑾瑜意识到不对之时,棋局之上,黑子的优势已经颇为明显的了。
勉力撑了一个时辰,
只见白子已经开始节节败退,谢瑾瑜这下可是完全笑不出来了。
手中的棋子更是迟迟未曾落下。
眼睛仔仔细细的扫过局中的每一个角落,谢瑾瑜嘴唇抿得越来越紧,知道看到沈煊某一处不甚明显的漏洞之时,眼神才亮了起来。
只是下一瞬,又直觉不对,沈兄一向颇为谨慎,这在棋局中表现的更为明显。手下怎么可能留下这么严重漏洞?
这该不会是个局吧?
只是看着半死不活的我方,不拼一把,也是慢慢等死的结局。既然如此,何不拼上一把。
死就死吧!
最终结局,当然是真的死了。
谢瑾瑜看着这输的一塌糊涂的棋局,挫败之后又是浓浓的羞耻感。
果然是他自视过高了吗?他自小接触棋道,又师从名门。各种珍惜棋谱见的也算不少。
而对方,显然是没有这等条件的,偏偏最后却是自个儿输的溃不成军。
他方才的洋洋自得,对方肯定看出来了吧。少年人毕竟脸皮薄,此时谢瑾瑜只觉得尴尬极了。
只是多年教养摆在这里,哪怕此时心里面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个儿给埋了。却还是冲着沈煊拱了拱手,面上颇为真诚道:
“沈兄果然棋力不凡。”
这句话谢谨言说的也是真心实意,毕竟对方确实条件不如自个儿,如今却能有这般成就。绝非一句偶然能说道的。
“若不是谢兄有意相让,结局恐怕还未有定数。”
沈煊微微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他们二人水平最多也就在伯仲之间。若非对方轻敌,他就算赢,也决不可能这般轻松。
提到这个,谢瑾瑜显然更为尴尬了。对方果真是发现他在偷偷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