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欺软怕硬的人,他都怀疑那位“周大鼻孔”会如此放肆,说不得就是因为王老爷对他态度实在太好了。
沈煊不知道,他其实已经真相了。当初王老爷可不是看对方一介寒门,却能早早考中秀才,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真成了举人老爷。又有一番嫁女之心,态度自然是再好不过。后来那位王老爷自然也想通了其中关节,自是万般后悔不提。
就说那位王老爷如今正在询问自家儿子“听说你最近在学堂里跟个旁听的童生很是要好?”
面对他爹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呦,这是谁又来爹您这里嚼舌根了,您外头那位消息可真是灵通,这手都伸到我这边来了。”
看到儿子这副样子,王爹简直气都不打一处来。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又没学人家纳妾置婢,更没搞出个什么庶子庶女的,不就外头养个玩意儿吗?怎么就惹出恁大的埋怨。
想到老妻最近那副嫌弃样儿,只觉得后背又有些酸痛了。这养都养了,在给弄走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可不是让人笑话他“惧内”吗?
!但又看儿子如今这副样子,王父口气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既然关系好,最近人又在县里,总要请人家来家里做个客,也好让咱们尽尽地主之谊。”
瞧见他爹这副样子,嘴里刚想脱口而出的讽刺又给咽了下去,只漫不经心的说了句“知道了”转身就要利落的走人了。
倒是王爹看儿子要去他娘那里,赶紧叮嘱了句“在你娘那儿可别瞎胡说,你爹这些天可真没去过那边儿。”
迎接他的是儿子意味不明的“切”的一声。头也没回,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气的王父这放下的袖子又差点撸了上来。“这屁孩子!”
这厢他娘正冲着他训道“你是不是又去气你爹了,你说你这孩子,这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你跟着瞎掺乎什么。”话是这样说,但对儿子的维护她心里也不是不高兴的。
唉,谁想这临老临老却连丈夫都靠不住了,想当初年轻那会子谁不羡慕她,嫁的门当户对,相公还能一心一意。
她这些年也不是不得意,虽说相公长的是有些不尽人意,但好歹没那些个花花肠子。
想到这里蔡氏又想破口大骂了,这糟老头子,也不看自己长的那副磕搀样儿,要不是手里有几个钱,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谁稀的理他。
看着他娘这一脸狰狞,赶紧识相的转移话题“老头子不知从哪里听说我这在县学交了个新朋友,正要请人家来做客呢!”
“你爹这是想替你把把关呢,也不看他自个儿那什么眼神儿。”想到自己被坑成这样的闺女,对自家男人又多了几分埋怨,只觉得当初那一脚踹的太轻了。
额,转移话题失败,看他娘又是这副样子,悻悻的告别离开了。
而他娘蔡氏还沉浸在对糟老头子的怨念中无法自拔。连儿子走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也是个行动派,没两天天就对沈煊发出了邀请。“沈小弟,最近要不要来哥哥家玩玩,我那位老爹可正想见见小弟你呢,正好今天晚上县里有个庙会,哥哥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沈煊这边倒是有些游疑,晚上要是不回去爹娘那边怕是要担心了,但是他对这古代的庙会又是好奇的紧,毕竟做过那么些研究!究,还没真正见过实景呢。
“沈小弟这是怕家里人担心,没事,到时候我怕家丁去给你家里报个平安就是了。”
见王兄都这般邀请了,他平时又多受对方照顾,沈煊自是不好在推辞。而且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古代庙会什么样呢。便回到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可容小弟写封信告知家里。”
这天下午沈煊跟杨师兄说过后便跟着来到了王家。
沈煊跟着王兄自是一路畅通无阻,只是这王家一路走来却是让沈煊吃惊不已。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解释道
“我们家老头子平日里最喜读书人,连个院子都是花重金请人家特意来设计的,务必要充满文气”
“说不得到时候老兄还能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呢?这土老财的根可难传下去喽。”沈煊开口调侃道。
“那就承小弟吉言了。”听着也是高兴的紧,这商户人家更懂商人的难出,谁家又不想出个正经的读书人呢?
两人说笑间便到了大厅,只见王父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沈煊惊了下赶紧上前拜见道“王伯父,有劳伯父久等。”
殊不知王父看到沈煊也是吃惊不已。他只听说儿子最近交了个童生好友,却没想到这位还是个小孩呢。想到这般年轻就有了功名,又是一副稳重样子,说不得以后真能走上去呢。于是这态度更是热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