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质疑朕?你在说婉嫔不守规矩?”
康熙不乐意了,质疑他可以,但是说他的爱妃就不成!
虽说选进来的都是他的人,可他是个贴心的好皇帝,这些个选进来的,都是她们家族主动表明意图的的,又不是他强纳的,难不成他还要去顾忌她们的心意?
康熙本来就觉得冷落他的爱妃已经够难受的了,没想到安贵人还不识趣,便道:“罢了,李将军平叛有功是李将军的本事,朕明日给李将军赏赐便是。”
又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朕弄错了,谁有功就赏谁,何必因为朝臣立功就赏到女人的身上?”便喊了梁九功进来:“安贵人御前失仪,暂且撤去封号,降为李贵人吧。”
李贵人:“……”
李贵人怎么也没想到,她就是撒了个娇,封号就没了!
她跪下要请罪,没想到康熙不耐烦听她的话:“你这几日好好反思反思,朕先走了。”
早知道就多琢磨一会儿了,也不知道爱妃有没有怨朕没陪她。
想到这里,康熙也没去长春宫,直接回了乾清宫,处于不知名的愧疚心思,大半夜的,硬是叫梁九功往长春宫送了赏。
可怜李贵人,这才是第二回 睡到皇上,没曾想刚睡完,转头就因为抱怨婉嫔两句惹了皇上不高兴,还顺手把她封号给削了!
更叫她绝望的是,皇上这头削了自个儿,转头还赏了婉嫔!
李贵人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第二日天一亮,她就奔到了坤宁宫,堵着皇后在那儿哭诉。
皇后淡定的由宫人伺候妆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上了口脂后才开口:“婉嫔是皇上的心头好,你没事说她的不是做什么?”李贵人心里还委屈呢,什么叫她没事说婉嫔的不是?这要不是有事,她犯的上去说皇上的心头好吗?
还不是皇上太不讲道理!
可皇后不关心这个。
反正除了她自个儿,这些人都是现在的敌人以及以后的敌人,意思意思就得了,她不可能脑子坏了的真替别人去伸张正义。
只她这边轻飘飘的几句话打发了,回头李贵人没得到后宫之主的偏赖,心里是越想越气,越气越钻牛角尖儿。
回了自己的宫室后,李贵人气的摔了一堆的东西:“不过是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她怎么敢,怎么敢!”
不就是比她早进宫,早得到皇上的宠爱吗?
要是她先来,她一准儿也能!
身边伺候的宫人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叫人进来收拾后,这才斟酌着开了口:“主子,咱们李家乃名门,您比婉嫔年轻,身后还有李家做依靠,往后的日子可不比长春宫差。”
“我要的是现在!”现在都没有,谁还想谈以后?
她如今在宫内丢脸都丢大发了,别人侍寝后是或有赏赐或有晋升,可她呢?
才侍寝第二回 ,结果却叫皇上撸了封号!
“主子,奴婢说一句逾矩的话,这婉嫔能升到如今的嫔主之位,靠的不就是两次救驾之功?您是将门之女,在这方面,难不成还比不过她?”
“后宫主子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只要皇上喜欢,咱们倒不必在乎招数是否叫旁人用过。”
这话说的李贵人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是啊,就婉嫔那走一步晃三遍的样儿,能比得过她?
可是——她总不能为了走婉嫔的路,就叫人去行刺皇上吧?
怕只怕这救驾之功还没捞到手,自家就先被谋反之罪摁在了土里。
只是这事儿吧,越想越叫人激动。
李贵人虽心动,可又觉得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很该按下去,只私底下又情难自已的,悄没声息的联系起了李家在宫中的人手。
因心里存着这一桩念头,李贵人近些日子倒是打听了不少关于婉嫔当初救驾之功的详细情况。
这第一回 ,是皇上与鳌拜之争,第二回,就是混入慈仁宫中给皇太后祝寿的女刺客了。
思来想去,李贵人还是觉得不能真闹出什么事儿来,便与心腹商量了一番,决定在八月底婉嫔的生辰宴上搞事。
具体就是安排两个不识趣的宫人,一个准备滚烫的茶水,一个准备叫人起疹子的药包,打算在婉嫔即将触碰这两样东西时,她李贵人不计前嫌,替婉嫔拦下这桩祸事。
好叫皇上知道,她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反而心胸宽广,不计较婉嫔之前截宠的行为,反而大度的替她挡了劫难。
当然,开水这么危险,她肯定不会往自己身上倒,不过是留个备用后手。
要用的,也就是药包,就连解药也早早的准备好,不过受三两日的罪,若是真能叫皇上因着这一桩对她另眼相看,那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