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有厄运伴随着两人,一福一祸,到哪哪倒霉。而且祸一般会压倒福……
杜木知晓之后,差点没笑出来,诸侯人可真是会想啊。
“没想到就出门一趟,我们就成了民间传说了。”
关陌也觉得好笑,瞬间鄙视诸侯人的懦弱,部落人就不会寄托神鬼,只会无脑硬杠。
……
而此时,一道铺满青砖,干净整洁的大道,出现在两人面前。
而这条道的尽头,是一座高大的城池。城池也是青砖所砌,巍峨雄壮,非常有气势。至于青袍大臣,却被杜木丢在了王城。
此行,杜木希望低调行事。
“走。”杜木笑了笑,拉着关陌的手道。
关陌的心情,早已溢于言表。越靠近易京,她就越焦躁。
如今她虽然还能保证面无表情,却是时时走神,连走路都得杜木唤一声。
关陌疾步跟上,一手紧紧的抓住杜木的手,看着远处的青砖高墙,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抗拒,但转瞬又被掩下。
杜木自然知道,但来都来了,总不能连城都不进吧。
所以,她只能捏了捏关陌的手,走了进去。
……
“听闻王的侍君又被王夫砍了几个……”
酒楼中,杜木坐在窗边,耳边听着众人的话语,自动刷选着自己愿意听的。
桌上点了些菜,紧杜木试了几口,就放下了。
被火锅养出了胃口的杜木,怎么可能对这种只会煮和蒸的东西感兴趣。
关陌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杜木预计着,她这个状态,可能得等到杜木陪她出城时才能缓解。
只得一边听着诸食客的谈论,一边搜罗自己想要的信息。
……
耳朵里听的最多的,竟然是讨论王夫残暴的?
老爹残暴?whatttt?
哼,反正在诸侯人眼里,部落人都是残暴的。
“晚上我们先住一夜,明天再探查。”
客栈主体皆是木制,杜木拉着关陌,缓缓的踏上了楼梯。
她们一走,客栈里的声音猛然大了许多倍。
“这种贵公子怎么会往我们这种地方来?”
“谁知道呢。关我们什么事。那几个公子快急死了吧。”
……
杜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皂衣,莫名其妙。
又看了看关陌,只见她看着窗外,墨发束起,皮肤白皙,即使一身皂衣,也掩不下她的气质出挑,清冷纯粹。
嗯,就这细皮嫩肉,也不像什么苦人家的。
杜木有些无奈,“好了,天色快黑了,睡一觉,明天我去探查看看。”
隐身术都解出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用。
嗯,待会用法师之眼观察一下王宫地形。
……
王宫,寝殿。
“女儿来了。”易辞盘腿坐在地毯上,火炉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赤红的火光,照亮了大殿。
诸侯的冬天刚刚过去,殿中香炉和火炉齐开,要不了多久便心生烦闷。
那人便是去开小门通风。
殿里铺着厚重柔软的地毯,易辞身着白色中衣,不顾形象的坐在地面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来人。
杜柳眸光一凝,看向她手里还未放下的绳结,“真的?”
易辞嘴角一勾,“你不相信我的水平?!”
杜柳没再搭理她。
自己的妻子自己知道,打蛇上棍一流,欺压良善一流,明明命令是她下的,到现在外面被骂的还是自己这个王夫。
不愧是先王最不正经的混子公子。
见杜柳没有回应,后续的抖机灵和调戏只能胎死腹中。易辞遗憾的砸吧了下嘴,顺手把手里的绳结投进火炉。
她站起身,走向床铺,“女儿都要来了,你就一点都不激动?”
她一身洁白中衣,身姿挺拔,步履强劲,即使是宫殿内的行走,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你在她出生之后就跑了,还有脸说我不激动。”杜柳并不给她好脸色。
“那不是,当时父王病了,我得赶回来抢东西嘛。”她无辜的摊了摊手,“你是不知道啊,他对阳生王兄是多么的上心,我要是不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故作可怜,“难道你让我织鞋卖履养你。”
“我会狩猎。”杜柳纠正道。
“但是这里无猎可狩。”易辞毫不犹豫的道。
“我会杀人。”
“……况且我富贵惯了,部落国的日子我也就尝尝新鲜,你真让我住那儿,我会疯的。”易辞转了个话题。
杜柳懒得理会她的狡辩。
易辞对于权利地位向来是热衷的,所以她能为了不被先王针对,而逃去部落国。也能为了夺位,而抛下女儿孤身回国。
杜柳的到来,只是锦上添花,增了一个唬人的屠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