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和妹妹也几乎没有怎么分开过,他还偷偷的想着妹妹呢,映真心里当然知道,但是她也知道,男孩子多羞于表达,所以映真会主动表达。
“二哥,这几天如何了?你要是骑马骑累了,就进去马车里睡觉,你还在长身体呢。还有啊,我听薛妈妈说做了琵琶大虾,你吃了可不能再吃酒,小心你脸上长疹子。”
苏瑾受用的很,“好,妹妹这里冷不冷,要不要再添个炭盆?”
“不必了,这里暖和的紧。”
……
一直到队伍重新走动,苏瑾才打马回去,映真转过头见姚姑娘看着她,这姚姑娘道:“你们家倒是和睦,就是不知道是真好还是假好?”
这姑娘也太尖锐了,映真看着她道:“这世上的人无论是亲戚还是朋友,都是互相的,不是说有血缘就一定好,也并非是没血缘就一定不好,总之都要看双方的心。”
“真的吗?”姚姑娘喃喃。
映真笑道:“那是自然——”话说到一半,小腹一涌,完蛋了,她的小日子来了。
她求助似的看着比她高的姚姑娘:“你有没有陈妈妈?”她是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因为早就忘记了。
只见姚姑娘疑惑的摇头,“陈妈妈是什么?”
映真急道:“就是月事带啊?”
可我一个男子怎么会知道嘛!来月事标志着她从一个女孩成长到女人,清河县主亲自过来,仔细教她穿月事带,又让人端了红糖水过来,跟众星捧月一般,老夫人周氏也派木槿过来送了些甜食,映月难免嫉妒不已,好在赵姨娘稳的住。
“二姑娘,您要去恭喜三姑娘,待妹妹好些才是,可不能这般。”
映月嘟嘴:“您瞧她,不过是来个月事,就这般兴师动众的,连那位姚姑娘都被赶到和映兰一处了,女儿以前来月事的时候,可没这般。”她来月事的时候只不过她娘吩咐厨房做了些好吃的。
尽管她说的是实情,但赵姨娘依旧道:“二姑娘,三姑娘是主母的女儿,自然比姑娘受宠些,但是姨娘曾经跟姑娘说过,姑娘表现的大度些,到时候婚事上主母也会更为姑娘操心几分。”
映月也未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就是不服气。
再者说映兰平白得到和姚姑娘一辆马车的机会,她也不傻,早前看到林菀那个样子,心里便清楚林菀的心事,也知道姚姑娘的分量,她只想结个善缘,不管这个姚姑娘如何冷若冰霜的,她都和善以待。
映真则和清河县主一道,能够离开那个姚姑娘,和自己娘亲坐在一起,她是极高兴的,不过偶尔也觉得姚姑娘可怜,她还和清河县主道:“她比我高了不少,却连小日子都不知道,怕是家里人也没教导这个。”
“我听说她爹死了,她娘也生了大病,所以无人看管,大抵如此,所以钟老太太才格外心疼她,不过你放心,你祖母说兰姐儿是个极为妥当的,把她和兰姐儿放在一处,你就放心吧。”
“嗯。”到底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映真并未放在心上。
重生以来,她只想在爹娘身边过过快活日子。
过了通州,再到京城就很近了,还好她们去的时候,废太子过世的丧礼已经告一段落了,只是守卫森严,森严到,他们这样的人家也要被查探。
“废太子是在豫章郡被白莲教余孽害的,这些余孽也进入京中,如今进城之人,人人都要查。”骑着马的首领同苏润道,丝毫不把苏润放在眼中。
苏润拱手:“旁的也就罢了,只是我们后面跟着女眷,这可不成。”
到底是侯府,这些人仔细瞧了瞧,男眷中仔细勘察了一二确实没有,说了一句“得罪”便继续查下一家了。
映真歪着头道:“我怎么觉着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人呀?”
对于清河县主而言,废太子已经是失势了的人,她更关心的是自家夫君何时能真正落实世子之位,其余的事情,她也关心不了。
想到这里,她又让薛妈妈送了不少礼给钟老太太连带着那位姚姑娘也送了不少,只听说这位姚姑娘病情严重,钟老太太已经先行让人送她去见大夫了。
映真不免唏嘘几句,但随即又被圣旨带来的喜悦给冲散了,圣旨上已经同意封苏润为平章侯之世子,说起来倒是比前世提前了一年。
前世过年因为老夫人和苏质同苏润吵,之后老夫人又病了一场,不巧走漏了消息说是苏润不孝顺,气的其母卧床,世子之位差点旁落,紧接着是宁远郡主出来说帮忙斡旋,这样苏润才答应了不少条件,也因为如此,她们是一年后才入住侯府的。
她作为世子的嫡长女,如愿住进了前世被鸠占鹊巢的摘月楼,映真带着下人兴致勃勃的开始收拾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