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映真也不傻, 连李湛这个从来不管这种事情的人也在问,她便笑道:“你少拿话哄我,现在倒好,你也开始骗我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他娘,他在想什么我是一清二楚。”
无非是崔丽君生下了儿子,肃亲王专门进宫报喜,德音虽然看在眼里,难免觉得自己是否事事慢人一步。
“其实太子妃身子骨也康健,前些日子有些亏损,我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在帮忙调理她的身子了,也不必如此急,就是燕洲生的儿子再好,那也是肃亲王府的事情,和咱们无关呀。再说了,我还不想那么早做祖母呢,我多年轻呀,要是别人知道我有孙子了,估计都不乐意和我玩了。”
本来觉得映真说的还挺好的,但是后面,李湛还疑惑:“玩?你要和谁玩呀?我就知道你前些日子去别院打猎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玩的呢?”
什么打猎啊,其实就是骑马到处乱逛罢了,映真挠挠头:“你知道漠北翁主吧,我们玩那个马球玩的可好了,她有个忠心的侍卫叫玛格的,那手剑术简直了。”
李湛不高兴的道:“其实是六叔献的人吧,他们俩父子倒是会讨好你。”
这话说的,映真笑:“不过是和他认识,就是他们父子讨好我,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啊。”
其实六皇子的心思她也略微知道一二,但是她也有点不可思议,他居然认为当年让他从苦寒之地的决定是她建议的。
李湛更是门儿清,“哼,他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罢了,我的真真只有我能疼。”
现在随着年纪的增长,李湛其实已经很少说什么真真大人这种话了,现在居然还拈酸吃醋起来,也是让人觉得好笑。
映真安抚道::“好啦,大不了以后不去就是。”
“去还是要去的,但是只能跟我去。”
“你不是要修道吗?”李湛酷爱那种清静自然,时常在没有朝会的日子便躲到山林去修道,连映真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李湛往上瞟了瞟,“为了你也不是不能放弃。”
映真抱着他,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子:“不,我还是喜欢我的小道士。”
李湛的脸瞬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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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亲王府内,崔丽君月子养的极好,出来时,白里透着红,那叫一个舒坦,她还盘算着和继母见面呢!
“宝儿现在也有几岁了,到时候母亲能和宝儿一起来看我了。”
莺歌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么。
见十二爷燕洲进来,连忙请安出去了。
燕洲含笑:“今儿可好些了?”他差不多隔三差五过来,就怕崔丽君胡思乱想。
崔丽君笑的跟水蜜桃似的:“好多了,多谢爷关心,昨儿小家伙抱来我抱了一次,那可太可爱了。”
“是啊。”燕洲随意说了一句。
见她神态自然,还是决定说了,马上就要出月子了,万一没见到人,那可不成。
燕洲斟酌了一下,沉着下来对她道:“夫人,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
“说吧,是何事啊?”难不成是纳妾不成,要是纳妾,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爹以前还有几个妾呢,要是纳妾她也没办法,大不了抱着他的腿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吧。
故而,当燕洲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什么?你说我母亲是逆王的妾,现在已经被流放了。”
燕洲点头:“是啊,当初说不定收服你,也是为了荣华富贵,她这样登堂入室,你们家人也没点反应?你也不要太伤心,你爹又另娶了夫人了。”
啊?崔丽君眼泪还没收回来,又听到这句话,抽抽噎噎道:“是谁啊?”
“魏舒华,魏将军,是皇上指的婚。”
“是她啊。”崔丽君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觉得她不对劲的,在蓬莱的时候几乎不怎么出来见人,我祖母都说她为何总是不喜见客,后来来直隶,她差点就不来了,若非是我父亲要求,可能她都不会来。我当时还在疑惑,这是为何呢?原来现在已经明了了,是这个事情啊。”
她有了身子,这明明是一件很大的喜事,作为继母,她做做样子也该来,却偏偏不来,她本来还在暗自嘀咕,现在这么一想全部想通了。
燕洲以前不怎么和崔丽君说起这些,一来崔丽君实在是太单纯幼稚,许多事情和她说,无异于是增加她的负担,没什么用处。
二来,他也不愿意和她说那么多,都没熟到那个份上呢。
不过,若是魏舒华,倒是极好的。
“妾身曾经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魏舒华,这姑娘英姿飒爽,非常有眼力见,把皇后娘娘哄的那叫一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