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说着曹盼一番良苦用心的,万不该辜负了曹盼这片心意才行。
果然在自家夫人心里,必是陛下排前头,他在后。他说的事十有八九是过不了崔今那一关的,曹盼的话,说一句准一句。
“那就去吧!”崔今果然是答应了,墨问连忙地道:“夫人请,夫人请。”
如此以夫人为主的姿态,好些人看了都道:“早些年墨侍中是入赘沥阳侯的,本以为随着墨侍中位高权重,这夫妻必生龌龊,不想过去这么多年,沥阳侯所生三子,除了次子随墨侍中姓墨,其余二子皆随沥阳侯姓。偏偏这些多年来,墨侍中身侧从无婢女侍妾,当年见墨侍中越发高位想看笑话的人,都不知如何羡慕沥阳侯。”
“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幽幽一声长叹,多少心酸藏在心底。
倒是都争相前去看的击剑,这个时候的台上两位年纪相仿的郎君打得甚是激烈,只见那一个青衣服饰的郎君一击出往白衣服饰郎君的心口,白衣郎君竟然在那青衣郎君出击落在他胸前时以手中的木剑相抵,同时借着青衣郎君击来的力道将青衣郎君反弹了回去。
“好!”见白衣郎君身手如此了得。下面一片叫好声!
“他是诸葛瞻。”曹盼轻声地吐字,很是肯定台上那一位刚刚大放异彩的白衣郎君是何身份。
曹恒点了点头表示曹盼没有认错,上面的白衣郎君就是诸葛瞻。
曹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确定年少有才,可惜差得太远了。偏偏被人捧得太高。”
这一点曹恒是同意的!“母皇打算召见他吗?”
“若你是我,你召不召?”被问到自己,曹恒沉吟了半响答曰,召!
听着这句,曹盼笑意加深了,意示曹恒说说理由,曹恒道:“用人而已,不是只有唯我所用才是用,借一个不会出仕的诸葛瞻,收拢天下士子之心,何乐而不为!”
理由说得条条是道,曹盼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得了肯定,曹恒一直藏在心里的一些不安也总算是消散了。
“我说,你们两个出来玩能不能好好地玩,看个击剑的还管他是谁,说什么用人不用人的,累不累啊!”丹阳是听她们说得头昏脑胀,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刻出声表示抗议。
“也对,我们是来看击剑,胜与负总是要分出来的,谁胜了,谁败了,彩头就一个,总会有人得,管是谁得了。”曹盼这附和丹阳的话,叫丹阳高兴得像个孩子,“就是就是,我们好好看,要是你们愿意上场也行!”
曹恒一听道:“即是由民乐之,我们就不去凑着热闹。”
说话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我又不是你,不曾年少轻狂过,倒是你如果想上去的,只管上。我给你撑腰。”
连想都没想,曹恒连连摆手,“别,母皇,东西是你拿出来的,我再赢回来不像样!”
曹盼没有说话,便知这事曹盼不强求,曹恒暗松了一口气,台上已经分出胜负,赢的自然是诸葛瞻!
“承让了!”诸葛瞻彬彬有礼地朝败者作一揖,那青衣郎君败了也不是输不起的,与诸葛瞻还作一揖,“兄台剑法高招,在下自叹不如,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问得客气,诸葛瞻便也回得客气,“诸葛瞻!”
“啊,竟是蜀汉孔明先生之子!”总有人知晓天下事的,诸葛瞻的名字不响,诸葛亮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着诸葛亮的名号被人指了出来,夸赞诸葛瞻的话不绝于耳,什么颇有其父之风,年少有才,文武双全的……都是捧人的话。
曹恒拧了拧眉,一旁的夏侯珉见此动了,曹福问道:“阿珉,去哪儿?”
“我想讨教诸葛瞻几招。”夏侯珉的声音飘入在耳,也让曹恒回过了神,欲阻拦的,曹盼却道:“你不想年少轻狂,实不该拦着不让人年少轻狂!”
如果曹盼不是用看戏的语气说,曹恒会更愿意相信曹盼说的话,果真是让夏侯眠年少轻狂,放纵一回。
“想什么?”曹盼见曹恒拧着眉头的,笑笑问了一句,曹恒摇头,并不回答。
曹盼并不是非要答案不可,倒是夏侯珉上了台,与诸葛瞻作一揖,诸葛瞻也是认得夏侯珉的,还以一揖,“夏侯郎君。”
“夏侯不才,欲与诸葛郎君讨教一二。”夏侯珉道明来意,诸葛瞻并不多言,只道:“请!”
请便动手吧,有人与夏侯珉拿来了木剑,夏侯珉接过木剑,诸葛瞻亮出剑,“夏侯郎君,请!”
请,夏侯珉便出手了,一出剑攻向诸葛瞻,诸葛瞻是一步不退地迎面击上,两把木剑相撞,发出一阵撞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