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前几日被人带走,至今日未归。带走舍妹的是曹氏勋贵。”那人说完伏身而下, 一副哀求的模样。
听到曹氏勋贵曹盼笑了, “曹氏勋贵,曹氏子弟不少, 你指的是哪位?或者, 谁自己承认?”
自己承认,谁做了这事还会自己认的?疯了吧。
没人觉得会有人认,偏偏一个二十来岁,长得一副五大粗的主儿站了出来, “陛下, 陛下。”
曹盼一眼扫了过去,那位立刻吓得跪下了, 颤颤地道:“陛下, 陛下, 我就是救了一个人, 没有强抢民女, 陛下三令五申的话,我,我哪敢不记得。”
这样的解释曹盼点了点头,“那么如今人呢?”
“在府里,我这就让人去把人带来。”那位立刻接话,曹盼吩咐道:“燕舞你跟着去一趟。”
本以为是有什么内幕,没想到却不是。一群人或是失望又觉得理所当然。
但那一开始上来就跪下求曹盼做主的郎君与曹盼再道:“陛下只凭他的一面之词就相信这里面没有任何事?”
“那么朕又该只凭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了你说的都是真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曹盼是知道这人心难测,“所以朕不是已经让人去接你的妹妹了?”
“陛下,无论有多少理由都不是一个郎君应该久留一个女郎在家的理由。”那人一脸严肃正义地提出问题所在。
曹盼揉了揉额头,曹恒非常自觉的上前,“你想说什么,不妨等令妹来了,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京兆府尹。”曹恒的话题落下,那人还想再说话,曹盼已经唤了一声,贺挚这位京兆府尹立刻出例,“陛下。”
“他曾到京兆尹击过鼓,鸣过冤?”曹盼那么问了一句。
“回陛下,臣未曾见过。”贺挚十分肯定地回答曹盼,曹盼道:“人口失踪的案子,你连京兆府都没去过,你为何要闹到朕的面前。难道在你看来大魏安排的这些官员没有一个是有用的,所以就这样的案子,朕也该亲自过问?”
“陛下,此臣之过也。”贺挚听完曹盼的话已经立刻接了话,曹盼道:“你有没有过自有审查。朕记得多年前朕就让你们将大魏上诉机制化简传于大魏了,这件事,没有落实?”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哪怕是周不疑都没办法置身事外了,其余的诸相也都连忙站了出来,杨修道:“此事臣已经派人前往各州各县落实,上诉机制,确保广传天下。”
中书省管的就是政令施行,这样的政令由曹盼亲自过问,三令五申一定要办好的事,从上到下,谁敢打折扣。
“那么你们告诉朕,他为什么连鸣冤都不曾就闹到朕的面前来?”曹盼质问,一群人都盯着那一位,他们也都奇怪着。
“母皇,儿以为这点小伎俩,母皇不必挂怀。天下人都想能在母皇的面前留下印象,有机会,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做。”曹恒劝谏曹盼,曹盼眼中闪过一道冷意,与一旁的曹氏郎君,“往后无论是什么理由,别人家的人别往自己家里带。”
哪怕是气极了都还是教训自家的孩子,那位郎君迈前了一步,想了想还是得要说实话,“陛下,我,我想娶她为妻。”
刚刚叫曹盼的冷脸吓得不轻的告状的郎君这会儿气得指着曹氏的郎君道:“你果然,你果然图谋不轨。”
“我没有。”曹家的郎君急切地想要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现在想娶的人是我的妹妹是不是?”那人气得冲过去要提起曹家那位郎君的衣领,虽说这位看着块头大,却是不个善言辞的,被人拎着个脖子也不知道还手,曹恒看不过去上前扣住那人的手,将曹家的郎君给解救了出来。
“人已经去请来了,有什么话一会再说。”曹恒见到曹盼脸上露出的不悦,沉着脸喝了一声,曹盼已经与胡本再次吩咐,胡本小步地走了去。
“陛下,我并未冒犯曲女郎,只是救了曲女郎,心生爱慕,故才与陛下提及。”哪怕长得五大三粗的,那也不等于说人家是一个真粗的汉子,说到喜欢的女郎,一脸纯真又认真的。
还是那人气得大声吼道:“我妹妹绝不会嫁你。”
听到这拒绝的话,曹家郎君睁大眼睛地道:“为什么?”
“闭嘴。”曹盼从牙缝里吐了这两个字,想要再吵起来的人一下子都看向了曹盼,见着曹盼冷若冰霜的脸,都不敢吱声。
安静了一会儿,曹盼也就不那么的心烦了,然后燕舞带着一个女郎回来,胡本也引着一个人走了来,却是曹彪,曹彪正与兄弟们玩乐得开心,结果胡本找上门来,听了大概,曹彪急急地走了来,欲与曹盼见礼,曹盼道:“兄长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