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一句宣告,曹林似是也意识到不对,一下子看向了曹恒,曹恒道:“怎么?朕问你敢不敢坐,不代表朕就将帝位给你了。就算朕给了你,朕也照样会重新夺回来,你自问你自己拿得住这顶冕毓?”
曹恒说到这里,直接将那顶冕毓塞到了曹林的手里,曹林被刚刚的曹恒吓得不轻,待要将冕毓丢了出去,曹恒道:“你最好拿稳了,在朕看来,这顶冕毓算不得什么,于你,丢弃冕毓,朕直接能让你死。”
“你敢杀我?”曹林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曹恒真敢对他动手的样子。
“敢不敢!你可以试试。”曹恒话音落下,人已经将一旁的侍卫腰中的剑拔出,架在曹林的脖子上,卞氏吓得连忙地道:“陛下。”
“陛下不可。”燕舞与胡本同时出声劝喊,曹恒冷冷一笑,“你瞧,人都挑衅成这个样子了,朕能不杀他?”
“陛下,区区一个路侯不值一提,陛下,陛下不可因他而自毁前景。”燕舞不管怎么样都是跟了曹盼多年的人,这样一声劝,曹恒的剑已经再次指在了曹林的喉咙,甚至剑尖更扎在曹林皮肤,冒出了丝丝血珠,曹林瞪大眼睛地道:“你敢杀我,你敢杀我?”
“闭嘴!”卞氏也没想到到这个时候了,曹林竟然还敢问曹恒这一句,曹恒的剑已经再刺入一寸,“想试试朕敢不敢,极好!”
眉间尽是冷意,燕舞和胡本都急急地唤道:“陛下,不可,陛下!”
一声声的叫唤,十分的急切。曹据跑了进来,一看到这局面,吓得整个人一凛,“陛下,陛下千万别冲动。”
“要杀我,你敢就动手。”曹林像是被刺激大发了,“你以为自己是曹盼,我怕曹盼却不怕你。”
怕与不怕的,曹恒根本也不在乎,“死人,谁都不会怕。”
“陛下。”眼看曹恒的剑就要刺出去了,曹据冲了过去,直接将曹林撞下了,而且同时朝着曹恒跪下,“陛下,请陛下息怒,曹林一条命不足为提,陛下不能为他背负了骂名,他没这资格。”
曹林听这话气道:“曹据,你在说什么?”
曹据根本没拿曹林喊问当回事,只与曹恒俯首而道:“一拎不清的人,死又何妨,他想死只管去死,陛下要他死也无须污了陛下的手。”
“是,陛下。”卞氏也连忙地吐了这一句,表示曹据说得在理,言之有理。
“在你们的眼里,我就那么不值一提?”曹林面对一个又一个不拿他当回事的,气不打一处来,急急地了一声。
曹据回头直接给了曹林一拳,“你自己值不值得一提你心里没数,给我闭嘴。”
“我就不闭嘴,有本事让她曹恒杀了我。”曹林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竟然还冲着曹恒叫嚣,让曹恒杀了他。
曹恒刚刚那一刻是真想杀了曹林,曹盼这一辈子对这些兄长们怎么样,曹恒都看在眼里,就这样,他们竟然还觉得不够,心里还埋怨曹盼给得他们太少了。
太少啊!曹恒嗤笑一声,“想死啊,死有多难,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从前不笑的曹恒啊,都没有这一笑那么让人觉得可怕。
“陛下。”曹据心里怕极地唤了一声,曹恒道:“传朕旨意,将路侯贬为庶民,赶出王府。”
“你敢。”曹林对自己刚刚被贬为侯爵就已经气不打一处来,如今是一捋到底,气得跳了起来,“你若将我贬为庶民,不如杀了我。”
曹恒轻蔑地看着曹林,“你这样说,朕就更不会杀你了。不仅不杀你,还非让你尝尝,真正六亲不认的朕,你会怎么样活着。”
曹林睁大眼睛看向曹恒,曹恒道:“知道朕为什么敢把这顶冕旒给你吗?”
怀里还抱着冕旒的曹林低下头看了一眼,曹恒一字一句地道:“因朕就算给了你,朕也能重新拿回来。而你,就算拿着,也守不住。”
对于曹林的蔑视半分不曾掩饰,曹林气得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那顶冕旒给曹恒丢了出去,砸在了地上,卞氏大喝道:“放肆。”
没想到啊,曹恒更是直接走了过去,将那冕旒踩烂了,卞氏的话都没完,见到曹恒如此动作,也是吓傻了。
“看到了吗?同样粗鲁的对待这件东西,旁人会喝斥你放肆,朕做来,谁也不会说什么。母皇选择把这个江山传给朕,并非仅仅是因为朕是她唯一的孩子。对你们,你们安分守己,朕不介意像母皇一样供养你们。但是,你们敢胡作非为,朕就敢要你们死。”曹恒毫不掩饰她的心狠,“拖出去!”
这一次胡本是再也不敢让侍卫迟疑,麻利的把还想说话的曹林堵了嘴,拖下去,都别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