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燕舞知道自己是不能再留赤心呆在曹恒的身边了。
这个时候,本来只在屋里争执的人突然打开了门,司马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就凭你们还想推翻曹氏的江山,真是不自量力。不说你们这些见不得天日的人,就算曾经的司马家那样繁盛,不是照样斗不过曹家的的人,更何况现在。”
“那时是曹盼执政,如今是曹恒,这母女不是一样的人。先人做不到,不代表现在我们也做不到。”
在司马齐之后,缓缓走出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燕舞看了一眼,并没有认出此人来。
“你们是斗不过大的,所以想要杀小的?”司马齐这般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的操作道破。
“那又如何,能活得长也是一种本事,曹盼死得早与人何干。”那人轻声吐露,显得对曹盼死得早觉得十分的高兴。
司马齐倒是认同这一句,“不错,能活得长确实也是一种本事,那也容我提醒你一句,当今陛下很是年轻。”
“年轻,就不如曹盼老练,曹盼死得早是给我们机会,曹恒年轻,没有曹盼的手段,同样也会是我们的机会。”中年男子说到这里,脸上尽是笑意,司马齐冷哼一声,“你又怎么知道今上比不得先帝?”
中年男子听着这话道:“若是换了曹盼在,我们绝对不可能从她的手里抢到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到这里颇是自得,司马齐却嗤笑一声,“难道今上就不能是故意让你们救到人,只为了把你们捉出来?”
本来还挺高兴的人,听着司马齐的话,一下子顿住了,司马齐道:“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没有的,都叫中年男子警惕了起来,“你,不想杀曹恒?”
“阁一点点觉得,我应该想?”司马齐反问一然,不算很理解,中年男子死死地盯着他,“你,是曹恒的人?”
“我倒是挺想的,不过我是一个杀人犯,大魏律令规定杀人偿命,我就算想,也不可能。”
司马齐说到这里颇是惋惜的,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一个刻意压着的声音叫唤道:“撤,有埋伏。”
这一声叫喝下,司马齐的目光看向屋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而本来在跟他谈话的人,这会儿已经往里跑,明摆着是要撤。
司马齐的目光看向前方,燕舞一看这些人要跑,毫不犹豫地挥手,弩、弓齐发,将那带火的弓射落在屋里内外,屋里的人更是同一时间朝着司马齐放出箭来,不料叫人以箭击落了,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将司马齐护住带离。
“把里面的人,全都拿下。”燕舞冷洌地下令,暗卫齐齐应下,同时全都往里攻去,弓箭为辅,人为主,眼看着他们的人就要杀进去了,这时候竟然从屋里冒出了火来,一声声的惨叫叠叠不止,燕舞眼看里面的火势比外面还大,连忙让人后撤,不能再攻进去。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司马齐道:“他们一定有暗道。”
“有暗道亦无用了。”里面的火势越来越大,大得将屋里的人都给烧着了,他们一个个都在痛苦地惨叫,身上都是火的他们,生不如死。
燕舞目光沉了沉,“司马家的人够狠。”
“的确。”司马齐也不是个蠢人,燕舞都看明白的事,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明白了也只能如此感慨,这人为了脱身,为了自保,是连自己至亲好友都能杀。
燕舞下令道:“让人救火,将四处团团包围,不许任何一个人出入。”
“诺!”奉命前来拿人,活人是拿不到了,死人,还是必须要带回去的,燕舞瞧着屋里的火势越来越来,里面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少,心知人都死光了。
火在众人一心扑救下,终于是灭了,不出燕舞所料,里面的人都死光了,一个不剩。
至于他们猜测的暗道,不错,确实是有一条暗道,但那暗道这会儿也已经被石块给堵了,暗道出口的方向,想要顺着找出去,得先把石头搬开了。
火起到火灭的功夫不过小半个时辰,这么多的大石堵住了路,绝不是人力可成。
“将情况与工部尚书提一提,让工部尚书派个人来看看,尽快将石头挪开了。”
挪开了,他们就能进去继续找人。手下得令,连忙按燕舞的吩咐去办。
燕舞没想到墨瑶亲自前来,明显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燕舞作一揖,“墨尚书。”
“燕夫人不必客气,我瞧瞧。”来此都是为了正事,墨瑶半点要说废话的样子都没有,“这些石头,就算弄开了,对面一定还有机关。”
研究了一会儿,墨瑶这般告诉燕舞,燕舞自然是信得过墨瑶的,连忙问道:“那该如何?人从这里逃跑了,此人连至亲好友都能杀,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杀人,必是不想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也正证明了他在大魏一定有身份,只有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迫不及待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