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着都觉得好危险的样子,戴图果断地住了嘴,专心号脉,曹恒等他号了半天,问道:“男孩女孩?”
戴图……真的一点都不想回答,曹恒半眯起眼睛,“朕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陛下,臣能不答吗?”戴图干脆直接地问,曹恒道:“你就那么没用?”
戴图被说得一口气堵在喉咙,最后着实没能忍住地问道:“陛下问了男女,知道了就会不生?”
“不会。”曹恒肯定地告诉戴图,戴图道:“那陛下为何还要问,问了不管怎么样陛下都要生的。”
“朕以为朕想要个公主,你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那生男生女又不是臣定的。”戴图那么堵了曹恒一句,曹恒……竟无以反驳!
“而且,陛下,臣不精妇科,这事先帝时陛下就该知道了,陛下不能因为臣看不好妇科就说臣没用,臣很冤枉。”
戴图对于从前被曹盼嫌弃是没办法,如今又被曹恒嫌弃,无论如何,他都应该为自己辩解那么两句对吧。
曹恒看了看他,“成,那你给朕找个精通妇科的。”
本来以为说到这个分上曹恒就不会再说了什么了,结果,呵呵,不说才怪,曹恒的态度是,你不在行,那给朕找个在行的人,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是吧。
不过分那才怪!戴图道:“陛下,男孩女孩是陛下找了谁来看就能改的?”
“不能。”曹恒非常肯定地告诉戴图,戴图道:“那陛下为何还要找人来问?”
“因为朕就是想知道。”想知道没错吧,她又没有因此而怪罪于人,就是觉得有人能肯定地告诉她,她肚子这个一定是个公主,她就定心了。
旁人是想生儿子想魔障了,曹恒是刚好相反,只想生女儿!
曹恒见戴图半天没说话了,一眼看了过去,“偌大的太医院,难道连个精通妇科的太医都没有?”
戴图真是从牙缝里挤出回答的,“陛下先前应该明言。”
从曹盼开始,母女俩人都是一直用的戴图,这有帝诏来,每次都是戴图来,这妥妥是被曹恒嫌弃得无以伦比的架式,着实不是一般的伤戴图的心。
不过,出了门,胡本与戴图道:“陛下最近的心情有些心浮气躁的,说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戴太医莫要放在心上。”
戴图道:“都是从先帝过来的人,还需你与我说这样的话?”
胡本与戴图作一揖,戴图道:“不过陛下这样子,倒是让我觉得陛下这一胎定然是位公主。”
……刚刚还说不断曹恒腹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的,结果一出门口戴图又来个铁口神断,胡本也很为难的。
“你看陛下怀上这一胎与先前两位皇子是不是全然不同?”戴图凑近胡本问,胡本想了想道:“是不一样,这脾气上来,谁都不管不顾的。我看着陛下长大,还从未见过陛下这般模样。”
完全那是无理取闹的架式,胡本是不好说得太直接。
“就是。颇有当年先帝怀陛下时的样子对吧。”戴图一看胡本也是那么觉得,立刻又拿另一个例子来。
胡本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假!
“公主,这一胎一定是位公主。”戴图再次了下了定论,胡本道:“戴太医,你还是别说那么大声了,陛下觉得你不说,兴许这一胎真是个公主,你一说了,反而心里七上八下的。”
收获戴图一记瞪眼,胡本道:“这是陛下说的,与我没关系。”
赶紧的解释一下,这话不是他说的,那是曹恒说的。
戴图道:“不信我,那你们就睁大眼睛好好地瞧着,这一定是个公主,一定是。”
说得那么笃定的,胡本送走了他,回头还是一个字都没跟曹恒提起。
但是,曹恒怀这一胎那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大,上朝面对从前犯过同样事的官员,劈头就是一通训斥,曹叡不小心叫人参了一回流连教坊,结果也是撞枪口上了。
“兄长府里是歌伎少了,还是舞伎没了?一天不去教坊你就睡不着?你再这么折腾,朕一定告诉太夫人,让太夫人好好地管管你。”曹恒从前也不是没碰到过曹叡被参,每一回都只是意思意思让曹叡收敛点,结果这回那是当众把曹叡骂了,更是放话要请家长了!
曹叡那是谁都不怕,就怕甄宓,那是他娘,从来不怎么管他的事,但是他要是敢乱来,叫人告到了府上,尤其还是曹恒亲自去告的状,呵呵,他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臣再也不敢了。”一看阵势不对,曹叡果断地认怂。
“不敢,这一句不敢你都说过多少回了,回回不敢,一人转头,你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人,给朕杖十下,打你长长记性。”曹恒紧接着果断地下令要罚人,曹叡差点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