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着这一点,渔民,那是以打鱼为生的,他们一但在海上落入他国人的手里,是不是也得一死?
曹恒依然是没有作声,崔申道:“以和为贵没有错的,但是以和为贵的代价是让人以为大魏可欺,大魏的子民死了也是白死,万万不能。”
说到这里,已经有一大部份的人表示这一场仗是必须要打的,曹恒也在这个时候表了态,没错,没有人可以欺负大魏的臣民,杀大魏臣民的人,必叫他们付出代价,谁都不会是例外。
一场大战无可避免,大魏的水军,终于是真正的露了脸,与东倭小国的水上交战,倾以扬州的半数水军而了,这半数兵马又兵分几路,其中一支是直捣东倭小国,攻城掠地,直打得他们连连催促正和大魏恶战的水兵回援。
想跑,那也得问问大魏的将士让不让他们走!
既然有一支水军都直捣东倭了,自然也是料到他们一定会让水军回援的,所以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又设下了伏兵,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次让东倭损失惨重。
至于本来攻下东倭国的那路水军,眼看着这回援回来,估算了时间,撤出了本来在与东倭对峙的所有军队,一路退一路打,最后果断地在回援的东倭兵马又一个必经之路上,再设一伏。
甚至他们更狠,引了追击他们而来的东倭兵跟退回来的东倭兵打了起来,他们在一边更是不停地添油加醋,瞧着那叫一个欢快。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在两方打得不可开交的兵马之下,大魏的将士迅速撤回了扬州,进入大魏边防境内。
等东倭的兵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哪里还有大魏兵马的踪迹,再看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的,死伤惨重。
“好!”曹恒那头收到了胜利的消息,自然是高兴的,高兴之余,还有一件事。
“谁愿为大魏出使东倭?”仗打到现在,让东倭见到了大魏的厉害,接下来就该是好好谈谈了。
“臣请往。”自请的人是萧平。
周不疑故去,萧平为周不疑守孝三年,今岁才起复,一起复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出使他国,萧平请之。
“臣也愿往。”在萧平表示自己想去的时候,那头又一人表示他也愿意去,正是张昭。两位青年才俊, 年齿相仿, 容貌来说, 两人长得不相上下。
而萧平是刚刚出孝还朝,张昭自取为榜眼, 后为郭氏选为乘龙快婿,至今,那是平步青云, 其留在刑部,表现上佳, 到如今已经升为侍御史,将来更是前途无亮。
两个人,一个是类周不疑的弟子,一个是锐利上进的寒门士子, 虽说都是寒门, 寒门与寒门也总有不同。
至少对于周不疑的弟子,萧平, 人人对他的称赞都是有周不疑之风。
周不疑,那是大魏乾清一朝, 十余年的首相,大魏一朝, 如他一般受百官伏首, 君臣同信的人, 他为首创。
一个有周不疑作风的人, 将来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周不疑?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少。
当然萧平的来历, 也是为人所称道的,这一个啊,初初不过一个想要爬上乾清女帝床榻的人,乾清女帝够大气,直接将人弄成了周不疑的弟子,想要他成为大魏的栋梁,改变他的命运。
而萧平也确实是争气,拜周不疑为师没有几年,参加科考成绩名列前茅。
如今的大魏,以科举出仕者,皆是人中龙凤,大魏每年参加科考的人有多少,最后取中的又有多少?
“两位都想去,去了东倭,你们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曹恒没有出声,墨问笑笑地问了。
萧平本欲张口,结果张昭已经抢先一步张口,“令东倭俯首称臣。”
曹恒看了张昭一眼,萧平却不紧不慢地道:“称不称臣是其次,知道大魏不可犯,与大魏赔罪,抚恤大魏死于朝手中的将士便可。”
这一点上,至少大魏眼下的重臣们都是同意这一点的,秦无更是直接地道:“大魏要的从来不是虚名,而是实际,杀我们的将士 ,必叫他们从十倍奉还,还得让他们都老老老实实地给我们大魏赔礼道歉,更要赔偿我们死去的将士,这样无可挽回的损失。”
杨修道:“山高水远的,他们称不称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句虚话。”
张昭道:“既可让他们与我们大魏赔礼道歉,又能让他们对大魏俯首称臣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里与曹恒作了一揖,“大魏能得到更多,为何不要更多。”
“人忌于贪,与国相交更是。”没想到第一个表示不同意这个想法的人竟然会是荀顗,荀顗皱着眉头看向张昭,“大魏要的是一个公道,要的是他国不敢再轻犯大魏,至于一个虚名,所谓称不称臣又有何妨,没有他国称臣,大魏强大,照样是无人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