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惜的是没能找到什么确凿的证据,要不然他一定第一个送他们进大牢。
“走。”将军是真将曹永乐说的话放在心上,曹永乐见他要押着曾家的人走了,与之作一揖,谢过。
将军是个粗人,却叫曹永乐这么一本正经的动作逗得笑出声来,也学着作一揖,虽说有些不伦不类,曹永乐却露出了笑容,大魏的将士们都是这般的可爱。
曾家的人都被带走了,连着使呼人打人的曾家郎君曾清也不例外,临走前,曾清看着曹永乐的眼神怎么都透着不善,曹永乐明白,他们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曹永乐对于他那凶狠的眼神却是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结得越来越大就越来越大呗,反正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饶过曾家,要是经过这事,能逼得曾家的人出手,那该是有多好!
曾清本来是要吓人的,结果反倒是被曹永乐那么一笑给吓得不轻,这女郎莫不是傻了?
哪怕曾家的人全都傻完了曹永乐也绝对不会傻。
曾家的人总算是走光了,曹永乐回过头冲到曹衍的面前,齐司深问道:“你们兄妹二人怎么会来的扬州。”
“齐盟主说差了,我们不仅是兄妹二人,而是三人。不过我们兄长已经进了水军,就剩我们两个在外头。”曹永乐倒是挺信得过齐司深的,把他们的情况与齐司深说得明白。
曹衍借着曹永乐的身形遮掩扯了曹永乐一记,曹永乐以眼神询问了他们,曹衍目光饱含深意地地回了她一眼,曹永乐直接回了一个不能体会的表情。
齐司深道:“你们怎么跟曾家的人对上了?”
没有看到他们兄妹二人的眼神交锋,齐司深只是在想,看起来他们不愿透露身份,否则就曾家人刚刚见到他便点头哈腰的样子,若是知道他们是大魏的公主和皇子,不定要如何恭维他们,偏偏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提过,莫不是又是女帝陛下要做什么?
其实曹恒和曹盼比起来还是十分安分的,至少不会三不五时的想要为难自家的孩子。
不过齐司深是见过曹盼是怎么折腾的曹恒的,不免担心这女帝陛下年纪上来了,是不是也学了先帝那般。
“他们呐,他们可恶极了。”曹永乐既然没有体会到曹衍眼神的意思,刚刚齐司深救了他们哎,当然,曹永乐也有别的打算,果断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齐司深说得一清二楚,齐司深听完……
“陛下未免也太狠了。”幽幽一句感慨,一到扬州只给人兄妹三人留下一顿饭钱,连住的客栈的钱都没有,忒心狠了点。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曹衍接口说了一句,算是帮着曹恒说话了,没想到引得齐司深一声冷哼,“这不叫吃苦,这叫逼人入绝境。”
说得一点都没错,曹恒就是要逼得他们入绝境,就是要让他们在绝境中生下来。
曹永乐道:“人只有在绝境中才能成长得最快,反应也会最好。我觉得挺好的。”
控诉女帝陛下的齐司深听着曹衍曹永乐话里是丁点怪曹恒的意思都没有,敢情他成恶人了。
也不知道曹家这两代女帝到底是怎么把孩子教成这样的,不管吃多少的苦头,就没见他们埋怨过一句,怎么想都让人觉得邪门。
“齐盟主,能不能帮我们个忙?”曹永乐眉开眼笑,眼睛发亮地冲着齐司深说了一句。
齐司深本来在心里直犯嘀咕,一听曹永乐的话一顿,回过头毫不犹豫地道:“什么忙?”
“曾家的事,你能不能让人查个清楚?”曹永乐果断地将目的说破。
齐司深一下子明白了曹永乐的意思,“你们不是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在绝境成长?”
“就算要吃苦,就算要在绝境中成长,也没有说不能借用他人之势。齐盟主,你想收我当徒弟是吗?”曹永乐笑眯眯地道破齐司深之所以会出现,会救他们的根本原因,别以为人家小就什么都不懂,曹永乐懂的东西,多着。
“大魏的公主,我就算想也不能轻易收。”
齐司深就算心里的主意被曹永乐看出来了,也不代表人家二话不说就叫曹永乐给拿捏住了。
曹永乐挥着小手道:“齐家早年数一数二的剑客是齐沧若齐郎君,再然后就是齐盟主,我猜齐家现在一定没有一个让齐盟主满意的人,一个愿意让齐盟主倾心教导的人。”
哪怕曹永乐只是与齐司深初见而已,不等于齐家的情况她不知道,曹家与齐家约定,洛阳宫里派来的齐家的剑客,还有曹恒若有似无的透露,曹永乐心里有数。
“你……”齐司深被说对了情况,半天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