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没有说过,齐司深盯着曹恒,认真地想了想,“好,欠陛下的数年,我补回来。”
没有说过的话,果断不能耍无赖。而他当年答应过曹盼的事,就算现在曹盼不在了,他也一定要做到。
曹恒听他这答应得如此爽快,摆了摆手道:“不用必了,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朕是不会再犯的。永乐,朕就交给你了,你欠朕那几年,就算到永乐的头上吧。”
记账记成这样,也行。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曹恒的意思是,她同意让曹永乐跟他学剑法了?
“怎么,听傻眼了?”曹恒一下子注意到齐司深的眼神,接着带着几分沉重的道:“永乐想跟你学,你也恰好差一个好徒弟,既然是你情我愿,你只管按你的方式教。”
剑客,曹盼在世时只认过齐司深一个,曹盼的手底下剑法比齐司深好的不是没有,有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将一身的剑法传授于人也是另一回事。
齐司深回过了神,对于曹恒年纪越大反而越发不正经表示鄙视,“陛下放心,我会教好公主殿下的。”
曹恒立刻道:“不想给你自己惹事给朕惹事,带永乐回齐家就别让人知道她是大魏的公主。”
……齐司深也是想到自家人对曹家人的态度,就因着齐沧若,家里多少人提起曹家的人来是咬牙切齿的,要是知道他又要教曹家的女郎剑法,呵呵……
齐司深拧紧了眉头,显得十分发愁,这事怎么整,怎么整的好?
“出门在外,永乐先前已经说过了,她就是夏乐,你跟旁人说就道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咳咳咳。”齐司深听着吓得咳了起来,没见过人这么说自己的,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为曹恒的母亲,那不是说自己死了。
“陛下,这不太妥当。”憋了半天,齐司深还是闷闷地吐了这一句,曹恒摊手道:“没什么不好的,朕觉得挺好的,省去很多麻烦,想查也无从查起。”
……话是这么说没错,齐司深弱弱地吐了一句,“陛下觉得公主殿下看起来像个孤儿。”
曹恒顺口就答道:“只现在无父无母,又不是从前就没有,他们想去查就让他们去查,你管得着?”
不过是不想给了他们目标让他们注意到曹恒的头上,打量曹永乐是不是大魏的公主,避免齐司深被人缠着不能动弹,还有曹永乐面临更多的危险。
其他的什么为难,什么小心思,曹恒相信曹永乐都可以应对。
齐司深想到了另一回事,“陛下在公主学剑的期间是打算不见公主,也不给公主零花钱用?”
“对,要钱用她自己会挣,用不着朕给。”
……齐司深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陛下,容我提醒你一句,当年先帝让你自己挣钱你可是比公主殿下大好几岁,现在就让公主殿下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啊,你看他们不是过得挺好的。”曹恒指出如今的曹衍和曹永乐都过得挺好的,看这没瘦,还长高了。
齐司深瞥了曹恒一眼,凉凉地捅心道:“那都是被逼的。”
不想方设法的挣钱就只能饿死,没地方住,流落街头,那不是等于被逼入绝境而不得不为?
“朕逼得他们自强,总好过别的人逼他们吧。”曹恒一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她就是要逼他们,让他们步入绝境之内,然后,只能奋力自强,这样他们才会用最快的速度强大起来。
要是曹恒不承认,齐司深还能有话说,曹恒都已经坦荡地承了,对,没错,她就是故意的,他能说曹恒够狠,除此之外,还能再说什么?
齐司深知道自己是劝不了曹恒了,只道:“陛下做自己想做的,我也做自己想做的。”
这听起来是想养着曹永乐?曹恒半眯起眼睛,随之又丢开了,曹永乐是不会平白无故一直承齐司深的情的。
“行刺陛下的人,陛下如果不方便出手,我可以代劳。”都算弄清楚了对曹永乐的态度,那就谈谈正事吧。
齐司深想着自己这些年也承了曹家不少的情,要是能帮着曹恒一回,那也该帮的。
“别,朕又不是手下没人,真要用那些尽屠的手段,朕早就用了,何需你来毛遂自荐。”一听明白齐司深的话,曹恒是立刻就否了。
“大魏的天下有今日的公正不容易,为了那些跳梁小丑而自毁大好局面,那正是他们的目的,朕不犯这种蠢,你也最好不要。”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曹恒看得清楚着,顾此失彼,孰轻孰重,她是分得清清楚,绝不会让自己犯下那样的错。
齐司深是个剑客,不是政客,他考虑问题一向都很直白,能动手的事,他是一般都不愿意动脑,曹恒自是不能跟他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