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将张昭做过的事全都说出来,张昭情急地想要上前拉住郭涵,不想却叫郭涵给避开了。
“你要人证我有人证,你要物证我也有物证。还有,你不该姓张,你该姓司马,司马昭。”
所谓司马一姓放出去,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该怎么处置曹承的人,这会儿都闭了嘴,处置曹承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昭,不,应该是司马昭,司马昭要怎么对付。
“夫人这是说什么。”司马昭被说破身份,那也必须得死不承认,依然面带微笑地看向着郭涵,笑中的宠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多喜欢郭涵。
“我是大魏中书令,你更该称我一声中书令。”可惜他想表演深情,无奈郭涵不配合,不仅不配合,还再次点出司马昭的心怀叵测,在这个时候提到他们的夫妻关系,他以为,成为郭涵的丈夫,就能掩盖他是司马昭的事实?
“这些,是这么多年来,他与匈奴通信,与蔡思勾结里应外合杀死匈奴哈吉王子的证据;这些,是他操控各地的官员,捉住他们的把柄,想要暗害陛下的证据;后面这些,是这一年来,他如何谋划杀害两位殿下,企图以此控制大皇子的证据。”
“夫人,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回去说,呆要你让我改的,我都会改,但这些事,非同一般,不能开玩笑。”司马昭到这个时候还想把郭涵定义为一个小女人,因为对丈夫的不满,因此不惜陷害他的小女人。
郭涵平静地看着张昭,“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是大魏的中书令,家国天下,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自然也不会因为对你的私情,而无视律法。”
司马昭终于是变了脸,而郭涵拿出所谓的证据,追问着他,“这些东西,你有什么解释?”
“中书令拿出这么多的证据,看起来已经查了昭不少年,为何要到这个时候才拿出来?”司马昭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指出郭涵此举对大魏的毫无意义。
“不错,既然中书令早就查到这些东西了,为何要等到陛下遇害,两位殿下都不在了,才将这些东西拿出来?”
司马昭的提醒很对,让人一下子想到郭涵因何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才会将一切揭破,郭涵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想拿住你的证据不易,如果不是这一年来你太心急,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又有大皇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让你以为自己是安全的,我未必能查出这么多的东西来。”
郭涵并不在意旁人的指责,更多像是在回答司马昭的疑问,司马昭的脸更黑了。但是又想木已成舟,虽然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自相残杀,而他要活着,看着天下大乱然后从中得利。
若是要死了,面对曹盼一脉即将尽灭,他也算为父母族人报了仇,死亦无憾。
“欲加这罪,何患无辞。中书令想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昭的头上,无非是想救下大皇子而已,如此,中书令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都认了就是。”就算明知会死,司马昭也不放过挑拔离间的机会。不让大魏斗得你死我活,怎么够?
刚刚一心扑在司马昭身上的人,立刻转到了曹承那里,曹承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平静了,叫司马昭提醒看过去的人,看到曹承那张脸,实难想像刚刚曹承那疯狂的样子,判若两人?
“中书令人证物证俱在,都被你巧舌如簧的非要指中书令另有居心,不能定你的罪。那朕呢?”满殿一片死寂时,这样一道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司马昭完全僵住的看过去,看到曹恒与夏侯珉一前一后的走来,还有羊祜,满目震惊。
“陛下。”一干人齐齐地跪下而唤,看到曹恒大难不死,高兴的人还是多一些。
“平身吧。”曹恒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丁点大病初愈的样子,司马昭脑子转过无数的念头,他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明明刺了你一剑。”
“你那一剑在这儿,但你割的不是朕的头,朕虽然受了伤,却还活着。”曹恒指了刚刚叫司马昭刺了一剑的位置,那里确实是有伤,却不足以致命,张昭有机会刺出一剑,却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刺曹恒一剑。
一剑没有割断曹恒的喉咙,就注定了曹恒活着。
“朕还活着,你是该意外。”曹恒平静地吐字,司马昭在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局,是曹恒设下的局的,曹承,是知其中之局,还是不知的?
“给承儿松绑。”曹恒轻声地吩咐,邓艾押着曹承的,听到曹恒的吩咐,岂敢不听,曹承松开了,走到曹恒与夏侯珉的面前,与他们作一揖,“母皇,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