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减当年。”墨问从不觉得自己饭量大有什么不好提的,甚是自傲地回答。
“如此,打个赌如何?”曹盼嘴角一弯,计上心来。
墨问一个激灵,“陛下,凡是与陛下打赌的人,赌一个输一个,臣看起来很傻?”
……这么跟皇帝说话的,至少刚从益州进来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曹盼很直白地回答,“谁若是敢说你是傻子,他就是举世无双的大傻子。只是赌赌你的饭量而已,你也不赌?你赢了,朕送你想了许久的西域带回的九盏琉璃灯。”
本来致力不当傻子的墨问一眼激动地问道:“陛下当真?”
“一言九鼎。朕几时诓过你?不过,若是你输了?”
“臣将陛下想了许久一直没到陛下手里的飞剑给陛下。”曹盼知道墨问要什么,墨问能不知道曹盼要什么。
曹盼瞥了墨问,“如此甚好,皆是心头所好,无可厚非。”
“陛下要怎么赌?”墨问那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九盏琉璃灯呐,因而急切地问曹盼,究竟他们是要怎么赌的?
“去拿粽子来。”对于这君臣几句话的功夫定了赌局,秦无跟着道:“无知,我要给陛下加注!”
“墨侍中,我也想给母皇加注。”曹恒也赶紧的表示自己绝对要加注,周不疑也开口道:“算上我一个!”
……墨问瞧着一个又一个的人要跟曹盼加注,那是认定了曹盼赢,他是必输无疑!
墨问吐了一口气,更要命的是连他的妻子,沥阳侯崔今也坚定地挺曹盼,“我也压陛下赢!”
“沥阳侯啊!”面对妻子都偏向曹盼那一边,墨问幽幽地唤了一声,崔今认真地道:“你都输那么多了,不差我这一个!”
好想吐血,墨问瞪大了眼睛瞧着连崔今都信不过他。
“无知啊,加注的都不算了吧,否则你这半辈子攒的家底怕是要输没的。”曹盼幽幽叹了一句。
“还是陛下体恤臣。都听见了,你们的加注我都不接受,一边呆着去!”墨问直接顺竿爬的拒了一个个想要他输得倾家荡产的人,曹盼……
她就是客气地说一句,只以为墨问怎么着也要撑着脸皮地说一句,他才不怕,一口气把这加注都应了下来。然而她忘了,脸皮这东西墨问从来就没有,他就没要过脸皮,只要好处。
“可惜了,大好的机会!”秦无幽幽地长叹,显然对墨问的宝库里某件玩意垂涎已久。
“陛下,粽子来了,这要怎么赌?”墨问乐呵地看着热乎乎的粽子,粽香飘远,味道果真不错。
“你瞧着这粽子你能吃下几个?”曹盼就粽子问了墨问,既赌墨问的饭量,自是要赌墨问能吃几个粽子。
墨问一看粽子的大小,说了一句二十五个。
“朕就赌你吃不到二十五个。”曹盼就那么地赌,墨问半天反应过来了问,“这粽子用什么做的?”
曹盼笑了笑,“糯米掺粳米。”
墨问一听糯米两个字脸已经僵了,“陛下,这不能啊!”
“话是你说的,不行你就认输。”曹盼哪里会让墨问反悔,果断地告诉他,要么就认输,不认输就吃。
坑啊坑,他果然是被坑了,二十五个糯米掺粳米做的粽子吃进去,他非撑死不可!
“陛下实在是,实在是阴险。”墨问咬牙切齿吐字,曹盼眼刀子甩了过去,“阴险?”
墨问才不怕曹盼那眼刀子,挺直背坚持地道:“对。”
“行,那我们换一个赌法,这粽子你瞧着朕能吃下几个?”曹盼朝着墨问问,墨问一听想了想,“不超六个。”
“朕要是能吃下七个,这一局算不算朕赢?”曹盼这般地说,墨问看了看曹盼,周不疑微皱了皱眉头,“粽子还由你挑。”
这么好,墨问心里直打鼓,不过曹盼已经退而求其次,他要是再不敢赌,绝对是没脸了。
“一言九鼎!”墨问想了想曹恒的饭量,怎么都不信曹盼能吃得下这么多个粽子。
曹盼指着那一旁的一篓的粽子,“挑!”
行,反正曹盼做事向来有分寸,输啊赢的,总是要叫人输得心服口服的,这一回,谁赢?
墨问去挑粽子,那也大小参差的,曹盼让诸葛均回去,这便开宴了。再与一旁的静姝吩咐了几声,静姝很快地去给曹盼拿了东西回来,一整套的物甚,大大小小的陶瓷颇是精致,俱放在刚叫侍卫搬来的案上,另有还有刚烧好开水,更有闻着一股香味的物甚,一时却分不出是什么。
“与诸位都看坐。郤郎君不妨一道。”曹盼的案几都摆好了,不忘特意请了郤正也来!
郤正被曹盼直接晾了,尴尬是必须的,这被曹盼邀请了,与曹盼作一揖,“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