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道:“为什么不可能?哥哥以为我有必要构陷姨母?”
像李初这样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她还不需要对武顺无中生有。
李弘颤颤地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好些年了。”话倒是不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付武顺,可是李初一向不亲近武顺,有些事早就已经显露得分明,只是没有人往这一层想罢了。
“那你为什么不说?”李弘原以为李初知道此事一定没有多久,结果李初告诉他,她早就知道,知道为什么不说?
“说有何用?能改变什么?哥哥以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父亲这么多年独宠母亲,只是多要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这个女人是我们的姨母,那又如何?”
别以为李弘听不出李初的明嘲暗讽,李初分明怒不可遏,眼睛都快喷火了,她压根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认为这一件事无关紧要。
李弘想到四下的人,上前捂住李初的嘴,惊出一身冷汗地道:“初儿,别说了!”若是这样的话传到李治的耳边,李初会怎么样?
李初一把挥开李弘的手,“说了就说了,我是不高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那是我们的姨母,母亲最是相信的人,竟然背着母亲和父亲在一起。”
愤怒的情绪一点没有要藏着,有些话李初一直没机会说,武媚娘一直都让李初藏着,忍着,不能也不可以把话说出去,落人把柄,也有可能打草惊蛇,。
李初忍了这些年,忍得不是一般的难受,都到现在,若不把这份不满说出去,再来一回同样的事,她得气死。
“母亲最相信的人,双重的背叛,有人想过母亲的心情,在意过母亲的心情吗?姨母,她配做我们的姨母吗?”其实李初心里最怪的人更是李治,要不是李治管不住自己,怎么会有这许多的事,偏偏她还不能怪李治,只能把错全归在武顺的头上!
越想李初越生气,更替武媚娘不值。
李弘真要给李初吓死了,他他他,他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这简直就是一个送命题的啊!
“初儿,够了!”四下的人都没有斥退,他们说的话定是一字不落的传到李治的耳朵里的,李治要是知道李初竟然为了武顺的事气成这样,那得怎么想?
李初不以为然地道:“说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弘,真是谢谢你说完了,他是真怕李初再说下去,要是李初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他都不知如何是好。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这几日养伤没出宫,长安县令来报,说是拿下的一个朱正提起刘氏金铺,他们家的院子里埋着祖传的宝藏。长安县令有意讨好,特意报上来。”李弘提起此事,李初一下子怔住了。
“祖传的宝藏?”不可置信不假,但是一直都闹不清楚朱正为什么盯着刘厚一家,而且大有不把宅子买到手誓不罢休的态度,好吧,现在终于明白了。
李弘道:“是啊,祖传的宝藏,长安县令的意思是让我来决定宝藏一事,旁人家的东西自是旁人的,我无意贪旁人祖传的宝藏。”
对啊,李弘从来都是一个正直的人,就算有人有意讨好,钱财送来又怎么样,他完全不为所动,他看起来很缺钱吗?
就算很缺,要钱他不可以问父母要,得去抢盗别人的传家宝藏?
“就是,还成,没有让你去盗,长安县令想试试你?”长安县令想看看李弘怎么样,有意将事情道来,又让李弘决定,真行!
李弘道:“或许是吧,想试且让他试,我既问心无愧,随他们去吧。若有人能告诉旁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太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萧太后:“看看这样的李弘,谁还会觉得他无害吗?”
不,谁都不会觉得。
“我记得你买的铺面正是他们家的,这件事你看着处理。”这才是李弘会告诉李初的原因。
李初哭笑不得,“我是缺钱,可是我再缺钱我也不至于要别人的祖传宝藏。朱正没说宝藏藏在哪里?”
她是不贪别人家的东西,不过那是刘厚家的。额,两千两给拿回来了,可是房子李初即然买了可不打算再卖,她都准备好做生意了。
好在刘家的人也没有这个意思,李初让他们可以继续住在院中,什么时候寻到房子就什么时候搬出去,前些日子刘家的人倒是都搬走了。
只是刘厚也好,叶九娘也罢,皆感恩于李初救命之恩,倒是隔三岔五的过来帮忙,李初想到自己打算做的生意,倒是打起刘家的主意来了,叶九娘可是个人才。
李初同样不贪所谓的宝藏,李弘道:“既道你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自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