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着一时难以下决定!
李初不着急,“我无意和你们纠缠,几次交手你总看出来了,我不是好相与的人,一直把重心放在我身上,你确定自己能一直好运?”
问起黑衣人,黑衣人冷笑地道:“安定公主明知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竟然为了自己而让我转移重心去对付武后,你可真不愧是武氏所生的女儿,一样的心狠手辣。”
一番话指责李初,李初听着不为所动,“你用不着激我,更用不着挑拨离间。你们若是有本事动我母亲,如同今天我和你对峙,都是你们的本事,没什么可说的。而我还能帮你做到另一件事,这个人,她的病我帮你治好。”
指着卫因扣住的女郎,一眼都能看出来女郎身染重病,像他们一群亡命天涯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万不会把如此累赘带在身边。
“老子看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想留人质。”黑衣人没有说话,可是面上烙了印的人已经高声地说起话来,激动得想冲上去打死李初。
李初笑得无奈,“人留下或许会有一线生机,再让她跟着你东奔西跑,她必死无疑。我可以保证护住她,如同放你们走。”
只要李初护着女郎,治好女郎的病,人就能活着,活着就是希望。
“好!”黑衣人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没想到女郎已经先一步开口。
“放他们走,我留在安定公主的身边。哪怕一生为奴为婢我亦甘愿。”女郎很沉着,做下决定的时候眼中尽是坚定,可见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
李初倒是带着几分赞赏的看过女郎,“你很清楚,我连你都能放,不至于为难一个女郎,她的死活相比很多人来说并不重要,女人,从来都是被你们轻视的一类。她留在我的身边,或许将来会有别的用处。”
所谓别的用处,完全就是在诱惑人,让人受她的迷惑!
黑衣人拧紧眉头没有最终松口,李初淡淡地道:“你最好尽快做决定,你的时间不多,我现在带来的人都得听我的,动静闹得太大,再赶来的人他们未必会听我的。”
“安定公主把我们放了,还要庇护想杀你母亲的逆贼,难道就不怕失了你母亲的心。”黑衣人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确定李初是以什么样的一颗心做下如此决定,因此他想多问几句,只为能够确定李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初一笑道:“我和父母之间的事便不劳你操心了。同归于尽是不得已的做法,我放你走,往后不找你的麻烦,你也别找我的麻烦,对你对我都好,何必寻根问底,难道我说的话你都会信?”
黑衣人道:“安定公主提醒我,你说的话有可能会是假的?”做不下的决定,担心的是什么?
无非是留下来的人会不会成为李初的阶下囚。
李初面上依然带着笑容,“虽说我不畏死,可并不想死。再者,一个女郎罢了,养在身边她能做什么,我身边不差那么一个人。”
的确不差,养多一个人对李初来说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除了女郎的身份或许棘手了些,然而敢把女郎留下来的李初,哪里会怕一个女郎的身份掀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黑衣人道:“那么人留在你的身边,安定公主会让她成为阶下囚吗?”
李初道:“阶下囚不会,座上宾亦不会,为奴为婢倒是可以,她自己也愿意对吧?”
其实李初不在意怎么样定位一位女郎的,但如果说座上宾,怕是眼前的黑衣人先不相信了。
倒不如说着为奴为婢,大家都能听着安心。
李初扫过女郎,女郎似乎明白李初此时的想法,配合地开口,“是,我愿意的。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回来了。”
他们不再回来,便不会再陷入种种的事情,将来都能相安无事。
“安定公主,让我们离开,我们能答应不再寻你的麻烦,可是武氏是我们一定会杀的人,再相见时你会如何?”黑衣人还是想问李初对待武媚娘的态度。
“你们想杀我的母亲,我自会护着我的母亲,你们做你们的事,我也做我该做的事。”这种问题完全不需要思考,李初直接就能给他们答案,让黑衣人明白,她想要黑衣人不再寻她麻烦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她不想杀他们。
哪怕他们曾经几次对李初下手,可是为什么下手旁人不清楚,李初清楚。
家族被毁,荣光再无,他们连姓氏都被夺去,心中的恨,更有想为家族努力复反的心,哪一样都令他们奋起。
如果他们不找她麻烦,她必不会找他们的麻烦,这就是她这一次来要达到的目的。
贺兰敏之听到现在拧紧了眉头,李初竟然想来和这群想杀她的人谈条件,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