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太后:“群主用不着害怕,高宗和武后之间不管再怎么争都不会波及你的,如果他们想对你动手,不会等到现在。”
一语中的,将李初心中最深的恐惧道破,李初最是担心的正是此事。
她不想在李治和武媚娘之间选一个,有些事只要不是闹出来,她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对,她是在粉饰太平,但也总比让她选一个,对付一个强吧。
今天李治当着武媚娘的面说明自己做出下的决定,更征询武媚娘的想法,当时的李初就已经怕极。
她不是怕自己有什么事,是怕武媚娘一个不字落下,接下来李治和武媚娘即要撕破脸面,再也不复从前的表面亲近。
好在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至少武媚娘有些事和李治的想法是一样的,或许也是她在用别的方法得到她想要的利。
但只要他们不是真正的撕破脸皮,李初都能松口气,盼望往后都千万别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公主,喝点水吧。”李初看起来累极了,出来后,卫因早就准备水,赶紧给李初递上去,李初接过来,手中的圣旨塞到她手里,拿起水喝了一大口,卫因在旁边显得心疼地道:“公主真辛苦,皇上什么事都让公主去做。”
慈心一眼瞪过去,真是的,背后说李治的不是,卫因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不想再活了吗?
其实真不算是,卫因不用李初说话已经再一次地抱怨起李治,“明明皇上的臣子不少,偏偏还是什么都让公主去做,公主是每样都要学,每一种都得会,奴在想公主还有什么不会的?”
李初叫卫因无所觉的拍了一记马屁,心下轻松了些,答道:“你想知道啊?”
卫因想了想道:“只是好奇,要是公主愿意告诉我,我肯定乐意。”
“咳咳!”慈心咳嗽一声,有人得意忘形了啊,张口闭口我我我的!
“公主,奴就是一时说错了话,你可得帮帮奴,上回叫慈心姑姑罚奴一回,奴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卫因的直觉倒是挺准的,一看情况不太对,找上李初,要是李初又不帮她说话,看着吧,慈心一定会将她重罚,重重的罚,她不想,一点都不想受罚了啊!
慈心被卫因当着李初的面告了一记状,犀利的眼睛扫过卫因,那叫一个不善。
“好了!看在今天卫因逗我高兴份上,别同她生气,也别罚她了。”李初确实帮卫因说起好话来,慈心恭敬地应道:“诺!”
李初挥手道:“走吧,我们出城。”
出城去见薛仁贵,好在地方先前李初就问到了,现在直奔城门而去,很快寻到薛仁贵所在。
几间茅屋,门外的荒地都被开荒出来了,更有青芽冒出来,李初来到的时候见到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头戴斗笠的男子在挖着地,一旁有一个妇人正拿着水朝他走去,口中轻声地唤道:“相公,歇会儿吧。”
“好!”正在不断地开荒的人听到声音停下动作,同时注意到李初他们行来的脚步声,一眼看过去,见过李初的人看到李初大吃一惊,“安定公主。”
唤的一声安定公主,李初打起招呼道:“薛将军,薛夫人。”
朝一旁温和的妇人颔首,薛仁贵并无妾侍,只有一位夫人,李初在她觐见武媚娘的时候见过她。
薛夫人福了福身,薛仁贵赶紧的见礼,“公主,公主怎么到这儿了?”
“自然是寻薛将军来的,薛将军不介意请我进去坐下来说吗?”打量他们身后的茅屋,薛仁贵五十来岁的人,在李初的面前显得有些无措,看来李初的到来惊得他不轻啊!连忙地道:“公主请进,公主请进,只是寒舍简陋,请公主勿怪。”
李初不以为然地道:“不怪不怪,为何要怪,薛将军能住的地方,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趋之若鹜。”
薛仁贵得李初的调笑倒是笑了起来,“公主说笑了。”
“薛将军兵败被贬,心中可有怨气?”同薛仁贵走过去,一前一后的走着,李初问得更是直接,想知道此时的薛仁贵是何想法?
薛仁贵连忙地道:“岂敢有怨,多少将士枉死,都是我无能,若非我驭下无能,断然不会有此一败,令我大唐的将士有去无回。”
并没有因为自己受了什么罪而心中生怨,更多是为那些死在他国,回不来的将士心酸,他把人带了去,没有把人带回来,皇上留他一条性命已是网开一面。
“为将者若都如薛将军一般,实我大唐之福。可是薛将军可知,吐蕃一战得胜,竟然到我们大唐,来我长安耀武扬威?”李初随薛仁贵走进了院中,薛夫人赶紧备下水来,“公主喝杯水吧,大热的天出城前来想是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