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亲儿子来证明李治的威严,怕李治不是只有一个,而是太多的人都怕他,更不想因为有一些不必要的事同李治呆在一起。
李治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我如此令人畏惧?”
“非常。”李初肯定地回应,李治挑动眉头道:“为何你不畏?”
摊摊手,李初道:“我为何畏?父亲又不会吃人,我更不曾做错事,自然不需要害怕父亲的。”
是啊,要不是因为做错事,或是怕在李治的面前做错事,他们不需要害怕的。
“再说了,父亲再动怒,从来没有骂过我,我为什么要怕?”李初总结李治对自己的态度,怎么看她都不需要为此害怕李治的。
李治一听不得不说李初务实,不是一般的务实。
“此事就这么定下,人进宫来,你们把诸事议定,该怎么办的就怎么办,我不插手,只问结果。”李治也只是需要结果,结果一定下来,关系的将是大唐的国库收入,李治怎么可能不乐意。
“父亲,若是此事成了,自来官商分家,自此不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李弘知道李初打算做的什么,也知道若是此事就此定下来后会如何,李弘有些担心。
李治道:“所谓官商相分,不过都是明面上的话,实际官商军……能把生意做大的人,背后哪一个没有势力,没有靠山?”
此问落下,李弘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李初补充地道:“有一件事哥哥误会了,商家要的不是自己,而是下一代,实际实施起来同以前的局面并没有太多的改变,相较之下的我们却会收获大利。世族官宦皆以占地,不给百姓留活路,好啊,他们占着免税的名额,就从别的地方增加税收,节流是不可行的,大唐偌大的国,想要节流万无可能,只有开源才是王道。”
是啊,要不是开流,如何能撑起整个国?
李弘对生意上弯弯道道的事所知不多,只是李初想要一改多年的制度,影响不小的啊!
“做吧,到最后的一步了,断然没有回头的道理。”李治早就想好,也早就做下了决定,此事不能后退,断然他也不会后退。
李初眼睛发亮的点头,此事她定是要做的。
“陛下,初儿今日受了惊吓,诸事明日再议不急,先让她回房间休息吧。弘儿也早些回去。”武媚娘要将人打发了,李治看了看李弘有些发烫的脸道:“对,弘儿不适早些回去歇着,初儿没有事。”
李初一听盯着李弘道:“哥哥不舒服吗?”
李弘不以为意地道:“只是有些发热,没事的,放心吧。”
放得下心才怪,李初上前一步为李弘号脉,不号还好,号完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
本来李治打算离开,听到李初的一问立刻反问道:“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让李初的神色大变?
“哥哥的身体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差?”李初记得上次给李弘号脉不过是三天前的事,当时的李弘身体并无大问题,今天脸色不对劲,脉象号起来更令李初震惊。
太子妃裴氏是个温婉的女子,闻之面上都是惊色,“太子今日起身就有些发热,十一娘瞧过了,也开了药方,药也喝了,怎么会变得更差了?”
李十一娘在东宫之内,并没有一道前来,李初道:“哥哥回东宫去,让所有的太医前去东宫。”
问题定是出在东宫,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得去东宫,李初不是信不过李十一娘,李十一娘的医术不错,对诸多的阴谋诡计却不见得精通,要是她不曾设防中了旁人的计,就得往东宫去查。
“来人,传太医。”李治一声令下,德宝飞一般的跑出去,去寻太医,李初扶着李弘道:“哥哥走!”
先让李弘回到东宫,人躺下休息,其他的事自然由他们来查查。
“初儿,只是意外罢了,不见得是有人有意为之。”李弘并不相信凡事如此的巧合,他的身体他有数,再怎么的养,再怎么的护着,体弱多病并不是可以改变的。
李初沉下脸道:“若只是意外自然最好。这些事哥哥不需要操心,我会和父亲母亲查清楚的,哥哥只要好生休息,保证自己安好无损就可以了。”
不宜让李弘费心伤神,诸事他们都会揽下,办好!
“去东宫。”李治和武媚娘都坐不住,送李弘回去是要回去,更要查清楚。
一群人往东宫去,武媚娘让裴氏照顾好李弘,余下的事他们会查查清楚,不用裴氏和李弘操心。
李弘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叫李初一句话给堵了,“眼下哥哥能做什么?如果哥哥能够帮上我们,能同我们一起查出对你不利的人,我们一定不会拦下哥哥留下。眼下万事未知,我们能做的抽丝剥茧,费时不知多久,哥哥想同我们一起熬,哥哥的身体能熬得住?凡事最忌本末倒置,哥哥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