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玩?”听到李初说要带她出门,李末可高兴了。
“带你去看看什么是婆婆什么是媳妇。”李初意味深长地提起,这件事可是早就说好的,李末不会把它忘了吧?
“好啊,好啊,我要去看。”可怜的李末从未见过其她的婆媳是怎么样的相处。武媚娘就算要对儿媳们苛刻也从来不在李末的面前施展,可是李初话里的意思够清楚的,婆媳的关系很复杂,她要有心里准备,确定自己能够应付之后,再考虑成亲的事。
虽然知道城阳长公主是个仁厚的人,但是总是把自己的妹妹教好,有能力担起一个儿媳的责任之后,才让她出嫁,既是不让城阳长公主为难,更不会令他们的关系有可能恶化,结亲成结仇,并无不可。
李末这样一脸轻松的口气,李初笑了笑,若是看完之后李末还能笑得出来,那李末才是真正的心无旁骛。
吃饱喝足,李初带着李初换上最简洁的便服,也就各带了两个伺候的人,这就出门。
“公主,都安排好。”曲和小声地同李初禀告,李初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他将诸事安排妥当,只要做好了,接下来……
李初就这样带着李末轻装便行,很快地到了一处酒楼之上,寻了一处雅间,李末有些奇怪,“姐姐,我们为什么到这里?”
是啊,不是说好带她去看看什么是婆媳,在这个酒楼里怎么看?
“莫急。”李初带了人来,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归,让人带上了包间,茶和点心都上着,李初打开了一处窗,看到不远处的一切,冲李末喊道:“末儿,你过来。”
李末正在纳闷到酒楼里怎么可能看到什么婆媳的事,但李初保证,心中再是狐疑总得等等看再说吧。
听到李初的叫唤,立刻走了过去,然后,李末就顺着酒楼的窗口往下看去,而李初道:“看看,看清楚了。”
李末一开始还不知道看的哪里,还是李初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这才顺着方向看过去,看清那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正在训斥一个年轻的妇人。
站得高,看得远,李末在看清那中年妇人的脸时,“这不是东阳姑母吗?”
“是啊,正是东阳姑母,她那儿媳也是她千求万求来的,可是只不过是三年无所出罢了,每日一斥,从不间断。”下面的人是何人,李初不怕告诉李末,人确实是他们的姑母,李治同父异母的姐姐。
东阳长公主,下嫁高履行,高家啊,那亦是长孙无忌的舅父,因受长孙无忌的连累,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李末喊叹地问,“每日一斥,东阳姑母素日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没有把人娶进他们家门前,若是就已经凶象皆露,哪家的女儿不是宝贝,能由着人轻易糟蹋?”李初一直都认为没有成为婆媳前,最陌生的人,或是是自家的姑母,都会是面儿情的人,心里喜欢或是不喜欢,总得装也客气的样子,有礼有据,不会轻易的落人把柄,但是进了同一家门,有些事就不一定了。
李末认真地看着,哪怕听不见远处的东阳长公主都骂了什么,瞧她戳了一记那小妇人的脑门,完全可以感受到东阳长公主的恶意。
“姐姐,就算三年无所出,都是世家的贵女,也不该由东阳长公主如此欺负,大不了和离。”李末拧紧眉头把她们这些女郎最有可能反击的办法说出来,本来就是啊,两姓结亲,合则合,不合则分,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人欺负了,就算这是公主婆婆也不带这样的。
“对啊,不合适和离了就是,何必要受气,所以大唐的公主那名声啊!”未尽之言,不过都是说大唐的公主强势凶悍,这些名声都是因太宗时的公主们一手造就的,李治的那些姐妹们,多少人闹得天下皆知的。
有一度那真是皇帝的女儿也是愁嫁啊,偏偏李世民也是个爱女儿的人,却是不肯轻易的委屈了自己的女儿。
却是扯远了,就算到了如今,那搅得天翻地覆的公主们都不在了,总还是有李初她们这些公主,李初的名声向来不错,但这也是刚出嫁不久,尤其李初嫁的更是一个纯白身,暗里不少的人都在打赌,赌的就是李初和裴观什么时候和离。
旁人怎么想诸事那是他们的事,李初是管不着,别的公主如何行事,李初没有置喙的资格,她只管做好自己,也让李末把自己的本份做好,不可以失了礼数。
“名声算不了什么,姐姐,比起名声来更讲实际,这样的女郎,自己都不够硬气,让东阳姑母如此的训斥还不知道反抗,活该她叫东阳姑母欺负。”显然李末虽然别的事未必懂得,叫人欺负了就要反击,这一点可是学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