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一记耳光抽向李贤,“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让我出手帮你对付母亲吗?”
虽然李初总教训李贤,可是从小到大,李初从不加一指在李贤之身。一个耳光把李贤打懵了。
“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权力,你只要有本事你可以去抢,可是你不该想去伤害我们的亲人,兄弟姐妹,包括父亲母亲。”李初哽咽地冲李贤说起,她想让李贤当好这个太子的,可是李贤从来都不听她的劝,一意孤行,最终如何?
他才当了多久的太子,凭什么和武媚娘争,凭什么和武媚娘斗?
直接和武媚娘叫板,在武媚娘都没有想好如何的接受他这个太子之前,张扬得好像自己是皇帝,急急的想从武媚娘的手里抢过权力。
武媚娘苦心经营的多少年,到了今天就算是李治都不敢轻易动手,仅是不想引起大唐动乱,他呢,初生之犊不畏虎吗?
武媚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贤当了她那么多年的儿子竟然一直都不明白,更处处的落人于柄,最终引发了今天的事。
“可是现在是母亲要伤害我,她要废了我,她要让我当不成这个太子,我不当太子,母亲从此就能继续的大权在握,李显,李旦,他们哪一个有本事处理朝事,他们又哪一个有本事像我一样和母亲抗衡?”李贤生气难过,却更恨,恨李初不帮他,而是帮着武媚娘。
李初问道:“为什么你认为当太子就是要和母亲抗衡?这句话是父亲教你的,还是母亲教你的?”
“还要谁教?权力,从来都是此消彼长,我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太子,就不能让母亲一直大权在握。”李贤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自以是的聪明,一句一声只为表明自己的聪明,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得不需要任何人教他,他都懂得权力是怎么一回事。无师自通,一语定论权力就是要争,就是要抢的,而李贤认为最应该抢过来的就是武媚娘手里的。
李初看着李贤的眼神尽是失望,权力啊,就那么让人喜欢,那么让人放弃所有都想得到?
“姐姐。”李贤注意到李初的眼神,从他被囚禁东宫以来,李初是第一个进宫来看他的人,李贤,不想让这唯一一个来看他的人都对他失望之极,唤着李初。
李初道:“权力,争是争不来的,想让谁都无法对付你,正身养心,任何的人想对付你,都只能败兴而归。可是你呢,你明知道母亲容不下你想夺她的权,明知道母亲不愿意你处处的和她做对,你呢,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要对付你母亲的人。你以为自己能够拨乱反正,还是觉得你就比父亲还要能干?父亲要做的事你反对,母亲要做的事你也要反对,天下间就只有你一个人做的事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是吗?”
质问李贤,李初总是希望李贤可以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你总说我有错,母亲就没有错吗?姐姐,是不是真的?我不是母亲亲生的,我真的是姨母的孩子,所以母亲才会这么的不喜欢我,处处都想要我不好?”李贤拉住李初的手,着急的想从李初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他不是武媚娘所生的,不是!
“闭嘴。”李初喝斥,“你竟然相信这样闲言碎语?”
李贤道:“否则呢,否则还有什么可以说明,为什么从小到大,母亲从来不喜欢,你也一样的不喜欢我,处处的都不喜欢我?”
心急的仅仅是想从李初这里得到答案,可是最后却又哭了起来,“母亲,母亲竟然如此的心狠吗?狠到这样的地步,容不下我,容不下我。所以,当年母亲为了登上皇后的位了,故意掐死你陷害王皇后,那也可能是真的?”
显然李贤已经语无伦次了,竟然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他是疯了!
李初一把提起李贤的衣领,“李贤,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依然管不住你自己的嘴吗?”
李贤却反握住李初的手,“姐姐,姐姐都知道的是不是?姐姐从小和别人都不一样,别人不一定记得的事,姐姐都记得?”
心急如焚的想从李初的嘴里得到一句答案,只为了让李初可以站在他一边,和他成为一伙的人。
“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出来。”李初并没有回答李贤,只是再一次的警告李贤,这样的话永远都不要再说出口,否则就是他自己找死。
“姐姐,母亲果真能如此的心狠,难道姐姐还要任她摆布吗?我没有姐姐有钱,有势,不管是在朝臣还是将军,或是百姓那里,姐姐都可以说得上话,姐姐就忍心看着我们兄弟姐妹一个个的死在母亲的手里吗?”李贤哀求李初,希望李初可以听进去他说的话,不要,也不可以这样的无视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