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公主何意?”虽然是惊雷,但是裴观很快的反应过来,征询李初的意思。
“我之意,我不会同人共侍一夫。你若看中子嗣,想要子嗣传承,那么我们和离。”李初说明自己的想法,两个人之间,就不应该有隐瞒,情况是这么个情况,李初既不想要孩子,看情况老天也不可能给她孩子,不给就不给,她不要,可是这件事应该告诉裴观,绝对不能让裴观蒙在鼓里。
她能够接受没有孩子的事实,却没有资格要求裴观和她一起接受。
裴观笑了,“嗯,好。”
话答得过于简洁,李初觉得莫名,“好是什么?”
“我会记得公主的底线。”裴观如此回答,可是内容听起来,怎么听都觉得不对。
李初瞪大眼睛,想从裴观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话说得直白些。
裴观走过去拉住李初的手,“观生性凉薄,自问这一生能遇公主已为幸事,别的人,我没有兴趣配合他,接受他,忍受他。孩子,也一样。”
谁也想不到裴观对孩子竟然是这样的想法,震惊无比地看向裴观。
李初虽然也震惊,很快的回过神,“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强迫过你,你若是想要子嗣,我断然不会拦着你离开。”
“是是是,不是公主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公主。”裴观眼中尽是笑意,握紧李初的手,“子嗣传承,于旁人而言很重要,可是我的父亲本是私生子,后来更被裴氏赶出家门,生不是裴家的人,死不是裴家的鬼,父亲同我说过,人这一生快活肆意最重要,什么家族荣光,什么子嗣传承,都不及这一时,这一刻,陪在你身边,懂得你的人。”
裴观怕李初不相信,提起关于他父亲的点滴,裴观一直都是按照他父亲说的去做的,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以后,也不想改变。
子嗣,所谓传承,难道只有血脉才能传承吗?
“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我想教他兴修水利的本事,将来也能为国争光,公主可愿意被人唤一声师娘?”李初有事要和裴观说,裴观何尝不是也有。
收徒传授本事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因此裴观想问问李初,得到李初的同意之后,他才会正式将人收为徒弟,传授他的一身本事。
“你高兴就好。”李初说着一声,裴观脸上尽是笑容,他的欢喜与否,从前没有人会在意,但是从今往后会有人在意的。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莫说得这样一个相知相伴的妻子。裴观是个知足的人,他更愿意把握今朝,而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子嗣传承而放弃眼前的李初。
萧太后:“还真是什么好事都要群主碰上了。自来的男人哪一个不注重子嗣?裴观说到自己生性凉薄,这话说的也没错。瞧瞧裴观除了对群主,对所有的人都是冷冷清清的。”
吕太后:“那也是群主有眼光。”
人是李初自己选的,而且遇到事情,李初从来不想瞒着裴观,一个坦诚的人自然也会得到别人坦诚的对待。
宣太后:“羡慕不来,羡慕不来。群主能够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还能和李治还有武媚娘抗衡。我们那个时候有说不的权利吗?”
起点不一样,奋斗的目标不一样,也就注定了她们人生的道路也会不一样。
孝庄太后:“以后总会不一样的。”
现在的她们就有一个可以改变她们命运的机会,只要李初能够好好的走完这一遭,也就是她们选择新生的时候了。
李初和裴观没有因为子嗣的事情生分,这就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李末出嫁,三朝回门,新婚的第二天就听说韦欣生下了太孙,李末心里也高兴,回门的时候见到李初高兴的说起这三天在薛家的情况。
城阳长公主也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素日往来于薛家和公主府之间,到了李末,城阳长公主的意思也是让李末如她一般,想住公主府就住,不想住公主府就回薛家住,都可以。
但就李初来看,要是能够直接定下住公主府会省去诸多事,但是一时半会儿的,李治想不起这件事,武媚娘同样顾不上,李初只能想想如何寻个机会,同城阳长公主提提了。
“太子妃的产期不是还没到吗,怎么会突然发动?”嫁为人妇,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一夜之间全部绽放开来,李末的美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似乎终于知道自己成为大人,将来要和薛绍撑起一个家。
“你又没有生过孩子,怎么会知道生孩子的事做不得准,早产的比比皆是,只要是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母子均安就是喜事。”李初被李末挽过手臂,戳了一记李末的额头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