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也是看到了未来的日子,想象一旦他驾崩之后,大唐由李哲继承,那么接下来的大唐会怎么样?
操心啊,都是操心的命。虽然从很早之前,李治就已经在为自己身后之事准备。但是不断的变化让李治心力交瘁。
“你现在是大唐的希望。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护住大唐天下,也要护住李家的人。”李治知道这个担子很重,可是除了李初,再也没有人能担得起,李治没有办法,只能尽自己所能的把自己手里的人能给李初的都给他。
李初的任务就是李治所说的,所以两下相交,李初肯定的点点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做好的。”
准备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迎接最难的一课,虽然这一刻到现在还没有到来,但总会有到来的那一天李初并不畏惧。
“陛下,天后到。”父女正说着话,德宝前来禀告,却是武媚娘来了。
接着武媚娘走了进来,好在有德宝提醒,父女二人全都止住了话题,见武媚娘进来,神情自若的各打招呼,李治道:“媚娘来了。”
“母亲!”李初福福身唤一声母亲,武媚娘道:“陛下唤初儿来商量什么?”
“我正夸赞初儿有眼光,择得一个好驸马。”一开始,李治确实是和李初提起裴观的话题,夸赞裴观的本事。
“只是为了国家大事,要委屈他们两个。驸马在外,一时半会儿回不了长安,我让初儿莫要着急。”李治继续的解释为什么和李初说了那么久的话。
武媚娘扫过李初一眼,“你想驸马?”
李初按着从前的语气开口道:“想是想,却不是非让裴先生回来不可。外面的事情多着,还是等裴先生忙完之后再回来。”
自来李初都是如此,问她想是不想裴观,李初从来都是回答想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因为想念裴观就让人将裴观唤回长安。
“看你和驸马,我都在想你们两个果然心中都有对方的?既然都是有对方的人,为何却不急于时时刻刻在一起?”武媚娘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曾问过李初,李初的回答一直都是一样的,他们虽然心悦对方,并不觉得心悦于人就应该时时刻刻呆在一起。
“若是时时刻刻在一起,难道你们不会心生厌烦?”李初笑着问,谁也不是真离不开谁,喜欢一个人,究竟是谁说的非要时时守在一起不可?至少李初和裴观都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他们还有好多的事那要去做的,比起情情爱爱来,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
武媚娘看着李初明媚的笑容,不染半分阴翳,这是最让武媚娘喜欢李初的一点,不管有什么事,李初一直都是开心快乐的。
“年轻真好。”李治只是感叹一句,年轻人不在意对方是不是在他的面前,只要确信对方的心里各自有着彼此,他们就高兴快活。
李初摇摇头道:“父亲,这与年轻与否无关,重点是人,人心。”
和一个人在一起,信不信那样的一个人,这些才是最关键的,显然,李初和裴观之间的信任,那是旁人所不能了解的,他们也并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这样的信任。
“你想说你和裴观一样都是纯粹的人?”李治明白李初所指,问起李初来,李初点头道:“难道不是?”
问得好,他们之间能够相信对方,支持对方去做他想做的事,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纯粹,没有像他们把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不会因为思念或是任何的事怀疑对方?
李初自得的道:“自来事不多,庸人自扰之。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因为人想得太多,猜忌太多,才会升起诸多的猜测,要是能各自把话说明白,就没有太多的事。这番话很多年前我就说过,就是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否记得?”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们是坦然的面对对方,也会把心里的话告诉对方的,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因此李初才会有此一问,不能确定他们是否还记得李初早年就和他们说起过的这些话。
李治笑了,伸手揉过李初的头,好些年没有这样的揉过李初的头了,这会让李治感觉自己还年轻,李初还小,是他的小公主。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你啊,总是说傻话。”嗔怪李初一句,李治是不想再让李初说下去。
坦率,真诚,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的,至少在他和武媚娘之间,再真诚再坦率,野心都依然的无法控制住,所以李治不愿意让李初再聊下去。
“此去嵩山封禅,初儿去吗?”武媚娘何尝不是一笑,对于李初提出来的疑问,他们各自都有答案,因此,她和李治一道避之不谈,李治说李初说的都是傻话,武媚娘转问起李初去不去封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