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一怔,想了想也觉得是,脸上浮起一抹赧色,沈墨除了有一张俊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的脸,那方面也是很行的。
不能叫让他中看不中用。
而且至今为止,她都没有过红雪所说的烦恼,沈墨这男人,比起女人他可能更喜欢权力,白玉要烦恼,大概也是烦恼那种摸不着的东西。
白玉拿起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意味深长道:“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吧。”
红雪像是醍醐灌顶一般,目光露出一抹沉思,她低声道:“没错,那就看看那女人是何方神圣。”
自红雪住到白玉那里之后,沈墨这几日基本见不到白玉,他心里颇有些烦躁。
沈墨找来小蕖打听白玉的事,听小蕖说,白玉红雪这几天神神叨叨的,仿佛在计划着什么隐秘的事。
沈墨对那隐秘的事并无好奇,他只好奇白玉这几日没见到他,有没有想他,于是他很委婉地问了小蕖,得到的结果是没有。
沈墨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
昨日午时他好不容易得空,原本想陪白玉吃个午饭,结果她说她要陪红雪吃,没时间陪他。
听听,这话说得好像他无所事事,缠着要她陪自己一样,他还不是怕她一个人寂寞,才特地抽出时间陪她。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是个大忙人,忙得很,没空再理她。
沈墨决定冷她一段时间,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追悔莫及。
是日午时,沈墨自衙门回来,换下官袍穿上常服后,便躺到了床上,准备小睡片刻。
刚阖上眼,沈墨不禁算算时间,自己已经冷了那女人一天,她怎么还不着急?
沈墨睁开眼,蓦然坐起,起身下床,正准备出门,恰好小蕖过来了。
沈墨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他垂眸轻咳一声,语气清淡道:“小蕖,白玉叫你来请我?”
小蕖摇了摇头,回道:“回大人,姑娘只是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今日桑落公子来了,然后她已经正式拜过师了。”
沈墨修眉微皱,他竟然不知晓桑落来之事,心里有些不快,然想到自己已经答应过白玉此事由她自己做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嗯。知道了,她还有没有别的话让你带给我?”
小蕖将手上的匣子递给沈墨,道:“这个是姑娘让我交给你的。”
沈墨接过,心咯噔了下,只想突然想到白玉当初送自己的几本龙阳书籍,当时也是这么一个匣子装着的,大概有了前例,沈墨心有些提着,狐疑地打开匣子,岂料里面却是银子,目光一凝,他面色不悦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蕖有模有样地学着白玉,说道:“姑娘说了,人家亲兄弟还有明算账的,所以她不能一直白住大人的,白吃大人的。”
沈墨知晓白玉这钱是从何处来的,今日有从京师来的人寻到衙门,说是给白玉送东西来的,沈墨为了安全起见,让人检查了里面的东西,知道里面是银钱等物,确定没有问题后,沈墨便让林立把东西转交给了她,只是沈墨没想到,她第一时间就赶着把钱还给了他。
沈墨越想越不悦,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需要和他分得如此清楚?另一方面,他本以为白玉跟着他回来,就表明她同意嫁给他了,可是她如今的种种行为却让他有了危机感。
晚间,白玉去了沈墨的主院。
看到沈墨端坐在琴案前,案间放着一把古琴,他一双洁净修长的手在琴上缓缓抚弄着,神情温柔专注。
一袭白衣赛雪,墨发半挽,别只骨簪,温雅如玉。
白玉似乎很久没见过沈墨行这风雅之事了,白玉先注意了他的脸,他面色如常,丝毫没有病容。
偶尔一抬眸,望向她,那墨眸中便浮起了一抹如同春阳般柔和的笑意,像是刻意的诱惑。
白玉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心跳莫名加速,然敛神静气后,仍旧是一派从容,她敢肯定,这男人方才一定在故意勾引她。
林立说他身子不舒服,可她看他的样子,舒服得很,还有如此闲情大半夜的在此弹琴,也不怕吵到人安眠,白玉忍不住腹谤了句。
然而白玉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坐在桌旁,手托着香腮儿,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不得不说,他弹琴的模样真的很令人移不开眼,当他一边抚琴,一边专注地看向你时,会令人仿佛陷入了爱河之中。
沈墨时不时看一眼白玉,见她眼中全部都是自己,并露出恋慕的神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就是这样的眼神,他就是希望她用这种满含着爱意的眼神注视着他。
那桑落容貌虽是不差,但只会打打杀杀的,哪极他风雅?